王倾君无语,喂,你不要一副爹爹见了自己孩子在耍宝,然后傻乐的样子好不好?你谁啊?
陈文安这才注意到王倾君拄着拐杖,不由得问道:“你的腿有毛病?”
王倾君摇摇头,没有答他的话,反问道:“不知道陈司业此来,有何贵干?”
陈文安看王倾君一眼,心下暗忖:从前的事,她真的忘了?别的事忘记了,自然有人告诉她,她跟我的事嘛,可就……
罢了,这样天大的事,忘记了才能坦然,若是告诉了她,只怕她提心吊胆,反而不能安然抱了孩子登位。陈文安又溜王倾君一眼,敛了脸上的笑容,问道:“你连我都忘记了?”
王倾君很不喜欢陈文安这样一副老熟人的态度,只轻轻“嗯”了一声。
“我与你之间,本有一个约定,想来你也忘记了。”陈文安看定王倾君,见她产后身段略丰盈,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别的,脸颊微红,另有一股诱人风情,不由得近前一步。
王倾君不由得吓了一跳,敢对本太后不敬,想挨拐杖吗?
陈文安见王倾君并不后退,有些意外,挑眉笑道:“倒比从前有胆色了。”
王倾君攥紧拐杖,你再进一步瞧瞧?
陈文安站定身子,做出深情凝视的模样,摸着下巴道:“这么怕我?”
怕你才怪?王倾君腹诽,其实有些怕了,只是坚持着不退步。
陈文安一笑,退后一步,转过头去瞧唐天喜和唐天乐,问道:“哪个大,哪个小?”
王倾君绷紧的身子松懈下来,只觉腿软,好在有拐杖撑着,倒没瞧出怯场,一时拄着拐杖移步,移过另一边,在陈文安对面站定了,指指唐天喜道:“这是小喜。”说着又去指唐天乐,“这是小乐。”
“瞧着一个样啊!你是怎么分出他们的?”陈文安左瞧瞧,右瞧瞧,没瞧出不同了,只瞪着眼。
见陈文安这个样,王倾君起了怪异的感觉,一时倒不再紧张,笑着道:“小喜额头宽一些,耳朵大一些。小乐眉毛清秀一些,哭起来响一些。”
陈文安听得这样说,再去细看,果然分辨出不同来,不由得笑道:“都一样可人,面团团的,让人想捏一把呢!”说着转身寻了一张椅子坐下,慢慢道,“此来,却有要事相商。”
室内气氛一松,王倾君心头也一松,待坐到榻边,这才道:“陈司业请说!”
陈文安把背靠在椅子上,长长嘘口气道:“太后娘娘年轻,明儿只怕压不住场啊!”
王倾君冷声道:“莫非有人想要趁机捣乱?”
陈文安默然一下,这才道:“唐天致还有死忠不肯死心,恐怕会在明天发作。两位殿下太过于年幼,一旦受惊,后果可大可小。”
如果唐天喜和唐天乐有个三长两短,纵唐天致之前有毒杀兄弟的嫌疑,只怕又有人会跳出来为他洗白,要迎他回来继位。从另一方面说,唐天致是唐若龙的大儿子,文武双全,又得人心,若不是因之前那件事,这个皇位,定然是他的。且现下蕃国虎视眈眈,有个年富力强的皇帝登位,打理朝政,也是众臣之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