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

他听了点点头说，向我解释，“里头太闹了，我打算回……”

我向前一步，盯着他道：“既然不喜欢，何不就此离开？”

姑姑是真心想让姐妹们历历这红尘滋味，还是别有打算我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她对男人的憎恶、外界的厌烦，以及对男女之间所谓的情感的排斥从来没有改变过。

不管她笑得多么灿烂，不管她的态度有多么温和，不管她将这排场铺展得有多么轰轰烈烈，那眼底的霜凝从不曾散过半分，就算她醉到一塌糊涂，眼神都开始涣散的时候，那霜色依旧固执地盘桓在眼底的最深处。姐妹们看不出，是因她们已经被这等新鲜迷了心。

虽然她演得逼真无比，但我心知肚明！不是我看得多清楚，而是事实只有我知道。她只字未提放过牡丹的事！

他仍待在这里，绝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他也根本没有本事去救牡丹。聪明些，就该趁着姑姑现在尚有心情玩闹的时候，尽快离开。

他看着我，突然问：“你是不是知道牡……”

“不知道！”我打断他的话，再不敢看他的眼睛，逃也似的往林子深处而去。这是什么地方？不管屋里再闹再乱，姑姑的心神从未被干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