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后勤部长要破财了,给黎厂长准备足够的钱!”
“那被服厂要关张了。”陈部长苦着脸说,他好不容易准备了一些银两打算把被服厂开张的,战士们冬季的服装还没着落呢。
司令员厉声说道:“我宁愿被服厂关张,也要兵工厂开张!战士们受冻总比牺牲强!”
“是!”陈部长当然懂得这之间的利害,当即把钱就拿了出来,给黎厂长的时候还舍不得,像从他身上割肉一样,“老黎,这可是咱的全部积蓄。”
“放心吧,我不会乱花一分钱的。”
“赵科长!”司令员接着喊,情报科赵科长飞了进来,向司令员行了个标准军礼。司令员说:“你这个情报科长立刻联系天津地下党!”
“是!我现在就去!”赵科长转身要走。
“慢!你是活字典,咱们部队里有没有天津籍的战士?”司令员想起黎厂长说的找天津籍的人。
“……有两个,一个是侦察连的排长。”
“赵刚?对,他是天津人,合适,他聪明机智。还一个呢?”司令员也想起来了。
“军分区医院的护士长,她从天津一家护校毕业,还在教会医院干过护士长,英语很棒。”赵科长真的如数家珍。
“谭丽萍呀!啧啧,我有点官僚主义了,怎么把这俩人忘了呢。”司令员摇着脑袋说。
“报告司令员,谭丽萍不见得愿意离开医院。”赵科长的语气有些担心。
“这是我的事儿了。”司令员把任务接过去了。
“司令员,要是没问题的话,我打算明天一早出发。”黎厂长是个急性子。
“你就准备吧。对了,你老师叫什么?”
“曹骅鲤!”
这个曹骅鲤就是我姥爷。
“他是做什么的?”司令员问黎厂长。
“现在不知道了,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是天津东局子变速机厂总工程师。”
我姥爷那时候岂止是变速机厂总工程师,主要还是总调度师,基本上属于生产一把抓的权威。不过,黎厂长想得太天真了,有点异想天开,我姥爷是无党派人士,一生从未和人红过脸,他不会参加到任何纷争中去,他这辈子连邻里之间的争吵都没有,更别说参与战争了。
“他有可能参加咱们吗?”还是司令员老练,知道这任务够呛。
“很难,他是个无党派人士,只会搞他的设计和生产,我做过几次工作都失败了。”黎厂长不得不如实汇报。
“那……”司令员有点失望。
“请司令员放心,这次我就是把舌头说烂了,也让他帮咱们造炮弹!”
黎厂长立下军令状,在残酷的对敌斗争中,这样的军令状重如泰山,在场的所有人都替黎厂长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