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前妻又争吵
“请问你是周铁涵的爸爸吗?你快到幼儿园来一下,周铁涵有点不舒服,吐了。”幼儿园的老师在电话里一阵焦急的声音。
“泼猴,不,周铁涵现在怎么样?”我的心立即揪了起来,慌忙问道。
“他说肚子疼,你快来吧。”
挂了电话,我小跑到人事主管的办公桌前,说道:“我儿子病了,我请一下午假。”说完,也没等她批准,我便飞奔着跑到街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泼猴幼儿园而去。
到了该付车费的时候,我一摸口袋,脑袋立即嗡的一声:由于走得急,我把钱包忘办公室里了。
“师傅,我忘带钱包了,我现在上去接孩子,咱们马上走,到家之后我给你钱!”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扔给了司机,当作抵押。这时候没别的办法,就赌了,赌齐鲁大地省会的出租车司机不会为这点蝇头小利跑了。
见到泼猴的时候,他小脸蜡黄。“刚吐过,你快带他去医院检查检查吧。”老师一边说,一边给泼猴穿衣服,而我在旁边运气运了好几次,也没张开问老师借钱的口。
“二师兄,不行,我又想吐。”泼猴的话还没说完,哇地一下又吐了,我赶忙在他背上一阵拍打。
“老师,不好意思,我走得太急了,忘了带钱包,你要方便先借我两百块钱用一下,我明天送孩子的时候还你。”看到泼猴吐完痛苦的样子,我知道不能耽误时间了,必须立即带着他去医院,而我自己所谓的面子,先往后放放吧。
“你等等,我去拿钱。”泼猴的老师人很不错,当她拿来钱递到我手里的时候,我脸上一阵发烧。
出得门来,看到来时那辆出租车仍然停在路旁,我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挂号、诊断、查血,再回到专家门诊,这几趟奔波我是背着泼猴完成的。他静静地趴在我背上,用两只手勾着我脖子。而昨天摔断的尾椎骨处,每次我一活动,就钻心般地疼一下。但是,我只能强忍着,因为,我没有别的办法。此时,没有人可以代替我。在门诊室放下泼猴的时候,我额头上的汗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如果此时给我一张床,我想我能立刻在两秒钟之内进入睡眠。
“血象偏高,证明有炎症,结合他的吐,我诊断为胃肠型感冒。先打三天吊瓶吧!”医生走笔如飞地在病历上刷刷地写着,旁边的小实习生对照着病例抄单子。
“医生,昨天他还好好的,这病是怎么得的?”我擦一把额头上的汗,问道。
“这孩子吐是因为消化系统不好,大概吃得太油腻了,小孩子一吃油腻就容易吐。至于感冒,可能是他剧烈活动之后,没做好保暖。”医生的话让我立即火冒三丈,当然,发火的对象肯定不是医生,而是泼猴的亲妈—许霞。
“泼猴,爸爸去洗手间,你先在这里等我。”说完我冲医生点了一下头,那意思是:先帮我照看一下孩子。
“许霞,你怎么回事,咱孩子小时候看病,医生就不让他吃油腻,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昨晚你给他吃了什么?”抓起电话,我就质问起了许霞。
“孩子怎么了?”许霞照例是不去回应我的问题。
“怎么了?病了!刚打吊瓶呢,看你干的好事。”我一肚子火,而尾椎的一次疼痛也让我脾气更加暴躁,“你什么玩意儿,就一天,把我好好的儿子弄成了这样!”
“周麒麟,我告诉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什么叫我把儿子弄成这样?儿子昨天到了姥姥家,看到排骨就不要命了,还没开饭就啃了六块,他跟我说,跟你在一起,要么啃方便面要么吃肯德基,你连个菜都不炒,那能有营养吗?你还有脸说我!你把监护权拿到手,就是为了让泼猴遭罪?你对我有气,总不能拿孩子当出气筒吧!”许霞一贯喜欢把小事夸大,上纲上线,而这次她的话却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