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步云的婆娘毕粉英能够容忍丈夫在外面乱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一来刘步云生性霸悍,不敢轻易招惹他;二来她生了小三子爱军后,得了一场怪病,大量使用激素药物,变成体重一百七八十斤的超级肥婆,腰围如水桶,腿粗赛桥桩,即使在床上脱光了也就是一大堆白肉,无法激发和满足丈夫性欲,自己也觉得理亏气怯。只要刘步云不把外面的女人往家里带,他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吧,反正不影响她做支书娘子就行了。
刘步云走到十七生产队的社员郑景山家院门口,无意间朝里面睃了一眼。这一睃不要紧,脚底像被驴皮胶粘住似的,再也迈不开步,浑身燥热。
院子里一棵枝叶浓密结满青果的枇杷树下面,郑景山的婆娘姚春花正背对院门洗着一大桶衣服。她上身穿着一件短袖白底蓝花褂子,下面穿着一条略有褪色的紫色大裤衩,由于弓身埋头搓洗,她的屁股撅成一个浑圆的大苹果,露出一截深深的股沟,健美的身体一俯一冲,一俯一冲,十分有力,十分有节奏。在刘步云眼里,这样的背影,这样的姿态,不仅十分优美,简直十分撩人……他朝巷道两头瞅了瞅,没见任何人影,只有一条土狗踽踽远去,便蹑手蹑脚踅进院子。
刘步云站在姚春花身后,轻轻咳嗽了一声。
姚春花转过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啊……刘支书,是您?”
“嗯,路过,进来看看。今天没出工啊?”
“今天过节,队长上午没有安排活计。”
“景山哩?”
“刚刚出去。我要他上街打点儿肉,两个孩子早就馋肉了。”
“那两个孩子哩?”
“大的上学,小的刚才跟隔壁小宝出去,说到北大河看放老鸦(鸬鹚)哩!”姚春花站起来,甩了甩手上的石碱沫,捋了一把渍在前额上的刘海儿,不好意思地说,“光顾了说话,怠慢支书了——我去厨房剥两个蚕豆瓣粽子给您尝尝!”
姚春花往厨房走的时候,刘步云悄悄去掩上院门,从里面闩上了。
厨房里,煮在铁锅里的粽子还热乎乎的。姚春花拎了两只出来,吹了吹手,正要去解粽子上的棉绳,刘步云像豹子一样掠进来,从后面冷不丁把她宽松的红色大裤衩一下子褪到脚后跟,然后直起身,左手从前面插进衬衫,紧紧揪住一只丰满的乳房,右手径直探向她的私处,上下其手,直取女子最要命的地方,嘴里兀自念叨着:“我不要吃蚕豆瓣粽子!我要吃你这个大肉粽子!”
“不要,不要!刘支书,您不能这样……”姚春花猝不及防,被他又摸又抠,浑身酥软,站都站不住了。刘步云就势把她搬到旁边的小方桌上,分开两条白腿,挺身就刺,“天哪——!”姚春花惊叫一声,如久旱遇甘霖,默契地迎合起来……
“哎呀,好肥×,这是我干得最快活的一次!”刘步云心满意足地着拎起裤子,不胜慨叹,欣赏着玉体横陈人面桃花娇喘不休的姚春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团结”扔在她汗津津的肚皮上,“春花,拿去扯套夏衣吧!”浑身舒泰地走了出去。
不久,刘步云跟几个心腹喝酒谈论女人,不小心把姚春花说漏了嘴,由衷赞美道:“春花那个肥×,活像个脂油罐子,又油又滑,干死了都高兴!”
这句话事后被哪个传了出来,有人在背后就给姚春花添了个绰号:“脂油罐子”。
这正应了民间一句俗语,单道男女偷情:
十个婆娘九个肯,
就怕男人嘴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