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林鄙夷地回答：“废话，没卤你干吗？卤大了去了。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孙潮的，就是前一段儿揽了外地一文化节的那孙子。”

牛世通一听孙潮这个名字敏感的浑身一激灵，但还是回答说：“我跟他一哥们儿挺铁，跟他也算差不多吧。”

方大林说：“行，我今儿晚上请你涮羊肉，顺便跟你商量个事儿！”

牛世通不屑的嘀咕道：“你丫挣那么多钱，就请我涮羊肉啊？”

方大林这才想起来牛大记者现在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了便连忙改口道：“涮完了在请你去歌厅唱会儿，再发个小姐让你搂会儿，这总行了吧？”

这回牛世通满意了：“没问题，你的事儿就是给碗刀削面我也不能缩缩不是？”

放下电话牛世通犯起了琢磨来，孙潮这孙子怎么那么招人呀？他明白自己是不能和孙潮直接接触了，姚小竹那手儿已经彻底把他给玩儿怕了。那个姑奶奶最好少招惹为妙，要不哪天再给来上一下，自己那小肩膀儿还真扛不住。他想到了于华一，那小子倒是对他挺敬重的，可因为他整天抠抠缩缩地扎不出多少血来，所以自己一直懒得搭理他。牛世通琢磨着，先甭管方大林那儿是什么事儿，这回总免不了有用他的地方儿，还是先沟通一下的好。

想到这里，他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翻找起于华一的电话号码来。电话通了，于华一那边儿可能正忙着呢有些不耐烦地问：“哪位？”

牛世通自报了家门后，于华一的语气果然十分客气：“哟，是牛哥呀，我这段时间忙糊涂了，本来还一直念叨着要去看看您呢，就是没抽出工夫来！对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牛世通不露声色地敷衍着：“没事儿，就是看看你忙什么呢？”

于华一再电话里压低了嗓音抱怨道：“别提了，我们公司要拿一个三几千万的大单子，我都快让我们孟总给支使散了。”

牛世通奇怪地问：“你既是副总又是元老，哪又蹦出来个什么孟总支使你呀？”

于华一说：“这个孟雪楠也是我们的老同学。人家孙潮现在当董事长了，她是总经理，我这个副总还不是随便支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