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颂眼睛里的光芒瞬间消失了,将咖啡端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说:“那是,做成一件事不掉几层皮是不可能的啊。”
“不过呢,倒是有好消息,他们很感兴趣,其中一个分析员说他们有一个股东老板也喜欢摆弄各种各样的杯子,和你有共同的爱好呢。”
欧阳颂点点头,“如果能吸引他们的投资除了钱之外,还有赴纳斯达克上市的渠道和经验,这些是马总这里不具备的,对我们来说太好不过了。”
陈放说:“是的,他们投的项目中有3家已经成功赴美上市,当初的投资收回时一下子就翻了3倍。”
欧阳颂不由得叹了口气,“要是真能得到他们的投资我就不用在华龙这里忍气吞声了。”
“怎么了?干得不顺心,煤老板不好打交道吧。”陈放听出了欧阳颂语气中的苦涩。
“倒没那么严重,发发牢骚而已,算了,就算苦我心志吧。”欧阳颂耸耸肩,“那这段时间就辛苦你盯紧点这个事情了,我还得继续做完我该做的。”
“这个我知道。”陈放说,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马丽昨天去了你们家,和你聊了些什么?”
欧阳颂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她去了我们家?去干什么?我不知道哎。”
马丽从非洲回来后就一直心绪不宁,最近这种感觉日渐加重。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她总要靠在床上戴上耳机听听贝多芬的交响曲,从第一交响曲一直听到第九,反反复复听了不知多少遍,从《英雄》中她听出了豪情,从《命运》中她感觉到了起伏,从《田园》里她又陷入了宁静。她想通过这些曲子感受欧阳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最近上英语课她也没有了兴趣,她曾经以想学英语的借口接近欧阳颂,可跟他在一起她又说不上两句英语,她觉得只有用普通话才能完整或者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欧阳颂对她一直很友好,她觉得这是一种哥哥对小妹的感觉,而不是那种让人心跳耳红的滋味。
那天她将一份资料放在欧阳颂的办公桌上,无意间瞥见放在他书架上的一张照片,是欧阳颂和一个黑人姑娘坐在台阶上,后面是一道拱门,阳光透过高大的树叶投射下来,斑驳地照在两人的脸庞上,黑人姑娘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和甜美的笑容相当耀眼。看到这张照片时马丽的心里感觉有些嫉妒,酸酸的。不是听说他们两人已经分手了吗?难道欧阳一直忘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