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要在这样的山路上驾驶,技术肯定不错的。现在的激流岛,更是随处可见漂亮的别墅和楼房,据说全新西兰最贵的别墅,就在这岛上,有朋友还说,顾城还是很有眼光的。
看着两只在海滩上追逐和觅食的白鸽,我们有点差异,因为我来新西兰后,看见的,都是灰色的鸽子,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纯白色的鸽子。
沉静了很久的苏菲突然问我,知道她在上旧居的小路上,说了什么吗?我说不知道呢。苏菲说,她按这里的风俗,拜访别人前,先给人打招呼的。她对顾城说,今天我们代表许多朋友来看他们了。
Amy说,难怪天下了雨!
后来,我们去了一处葡萄园,参观酒庄,本来想喝杯咖啡的,但没有预定位子,只好在草地野餐。回去的路上,我发现自己的墨镜(可以在近视眼镜上拆卸的镜片)和眼镜盒不见了,找遍了车上和衣服,都不见踪影。路过Oneroa Bay时,还专门下车去找,仍然一无所获。
苏菲让我回忆一下可能丢的地方。我想了想,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顾城旧居小路攀爬的时候,从我的风衣口袋滑出来丢掉的。
苏菲说,也许,我们忘了带花,该留下点东西给他做纪念吧。Amy还说,她听新西兰的新闻报道,说激流岛这几天都有连续的小地震呢。
我们下午乘轮渡回奥克兰,一路上,我们坐在车里,看着天空变幻的云朵,远处的蓝天碧海,说些不着边际的话。Amy说,真神奇,一整天,就在那个时刻,下了那么几点雨滴,然后放晴。
我突然提到,许多朋友都挺关心顾城和谢烨的儿子小木耳的。苏菲说大家可以放心,木耳长得像当地的毛利人那样壮实,人也十分聪明,当年顾家和谢家虽然没有通过官司赢得木耳的监护权,但也许是血缘的关系吧,前一两年,他自己找到他的姑姑那里,现在和顾乡在一起了。但据说,他不愿意人们谈论他父母的事情。
回来写作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一度无法写下去,也许让我感怀的东西太多,我有点紧张,有点头晕,也许还有些激动吧。如果不是眼见为实,我对某些事还是难以相信的,实地看过了,也就破除了一些谬传。
最后,我还想说个巧合的事。这次去激流岛,原先定的日期是2005年12月3日周六这天。后来,我考虑到,这天还有工作,建议推迟一天,说周日好,挣钱娱乐两不误。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突然醒悟,顾城旧居的信箱号码,就是“124”,你说巧合和神奇吧?
2005-12-4/奥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