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这部书的译本包括德语(1955年出版)、法语(1955年与1998年出版两种不同译本)、意大利语(1957年、1998年出版两种不同译本)、日语(1988年出版)以及韩语(2004年出版)。
在赖特的有生之年,数以百计的年轻人从美国各地,从墨西哥、意大利、中国和印度,来到他身边充当学徒。其中有些人并没有建筑专业基础,也不甚了解赖特的作品,只是因为读了这本自传,就毅然做出改变自己一生的决定。
我之所以有勇气将这部书译成中文,正是因为我坚信自己有限的语言能力和学识,也无法削弱它蕴含的力量。
作为一个蹩脚的建筑师,我从这本书里学到:只有思考整个世界,才可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建筑师。如果仅仅思考建筑,即使你的作品能够体面地建成,它多半只是对于模仿品的再模仿,你本质上仍然只是一个出色的绘图员。
作为人口两千万的大都市中的一个原子,我发现书中写于八十年前的预言已经成为现实:行人无路可走而汽车只能慢慢蠕动, 拥挤的地铁和公共汽车剥夺人们起码的尊严。这究竟是人类进步的标志,还是大家都有幸分享的耻辱?
作为一个父亲,我甚至可以从书中汲取教育孩子的经验。
在这部洋洋洒洒的“剧本”即将付梓之际,我衷心感谢世纪文景公司的邵艳美和孙倩两位编辑。前者促成了这部书的选题通过和版权引进;后者细致的校对编辑,使译稿中诸多错漏之处得到补救。
感谢赖特基金会(Frank Lloyd Wright Foundation)的玛格·斯蒂普(Margo Stipe),她帮助我破解了原文中的许多掌故与难点。我的美国朋友庞博(Peter Bandonis)和日本朋友德广京子和百町新歌,也在翻译过程中给予我热情的帮助。
感谢维基百科,使我能够足不出户就查到大量极有价值的资料,为没有任何注解的英文原著补充数百条注解。它无处不在,却又无影无形。世界上各个角落里互不相识的人共同努力,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赖特理想中的“广亩城市”。
感谢我的父母、我的妻子和儿子悠悠。他们的理解和支持,让我在一年多的业余时间里,虽然饱尝艰苦但终不放弃。
最后,还要感谢美国歌手保罗·西蒙(Paul Simon)。他的那首歌《So Long,Frank Lloyd Wright》,也是我在疲惫中坚持下去的动力之一。歌中唱道:
Architects may come and
Architects may go and
Never change your point of view.
When I run dry
I stop awhile and think of you.
杨鹏
2012年5月
北京 双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