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闻莺从一顶帐篷里爬出来,听了听周围的狼叫声,有些瑟缩地问守夜的彪形大汉,“咱们还要在这外面住多久?”
“前面就是青山县了,你小子若是不想再跟着我们继续往北,落定到青山县也不错。”大汉坐在火堆前面,把手里的果子递给了闻莺几个,“你这小子也算命苦,细皮嫩肉的,又无依无靠。青山县是个好地方,你去那里谋个生计。好好干,一定能糊口。”
闻莺对大汉道了好几声谢,这才又钻回帐篷里。
青山县是一个富庶的大县,由于地理位置极佳,也是好几条商道的交通枢纽。这么一个地方,若是没有一个好县令好好治理,必会犯上作乱,官商勾结,民不聊生。
上一任的青山县县令是个大贪官,不知吞了多少银子。她爹当年为了这个官职的人选,没少跟皇上吵架,每次议事回来少不了要在书房摔些东西发泄发泄。
最后还是新一任的恩科状元自请前往,才算了了她爹心里的一桩大事。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位恩科状元,也就是现在的青山县令,应当叫做温良远。青山县在他的治理下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爹曾经还十分疑问,说这个温良远虽有才能,却无远见,孔孟之道虽张口就来,却是个实打实的书呆子,也不知是如何将这青山县治理得如此有条有序。
闻莺顺着记忆想了想青山县,听着耳边镖局兄弟的鼾声以及帐篷外的狼叫,抱着膝蹲在帐篷角落,顿时悲从中来。
她没怎么权衡,次日就在青山县和镖局的一众弟兄道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