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温良远终于想起来还有她这个客人兼救命恩人住在这里,大清早的就来拍门。
闻莺还没有睡醒,很艰难地爬起来给温良远开门。
温良远一副视察民情的样子,负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问:“小四住的还习惯吗?”
如果能给点肉吃就习惯了,闻莺心里这么想,嘴上客气又恭谨:“劳大人费心了,我打扰了这么些时日……”
温良远打断她:“小四,你怎么总想提要走的事呢?我多伤心啊,你是温某的救命恩人,这眼下又是一出接一出的命案,温某还来不及好好摆宴感谢,你怎么能说要走呢?”
闻莺的话被温良远再次堵了回来。
明明是要离家出走,感受天地之大,怎么就被软禁在这青山县衙了呢?闻莺越想越郁闷,语气也很低沉:“温大人这么大清早的来找我,是有要事?”
“哦,我是来找小五的,案子有了点儿线索,我来和他商量商量,想起小四你也住这里,就顺道看看你。你住得习惯就好,我走了。”
温良远边说边拍闻莺的肩膀,闻莺忍痛承受着温良远的大力,心说这个人是不知道自己力气大还是怎么的,怎么就那么爱拍别人肩膀呢?
但是……案子有了线索?
闻莺目前只对案子能提起来兴趣,反正她也被温良远吵醒了,于是就跟着温良远去了隔壁。
隔壁大门敞开着,小五正在院子里劈柴。他的袖子微微挽起,露出的小臂显得坚实有力,清晨的阳光还很微弱,一层薄汗贴在他的额头,闪出晶莹的光亮。
闻莺对比地看了看身边的温良远,心想大哥说得真对,果然男人跟男人之间,还是靠比出来的。
小五听见动静,抬头看到温良远,放下手里的斧头:“查出来了?”
温良远笑呵呵地走进去:“我去城门守卫那里问了一下,那个人果然是和那批木材同一天进的城,不过时辰上差了很多,那人是午时入的城,可押运木材的那伙人是快要关城门时才进来的。”
“大牢里领头的那个招了吗?”
温良远摇摇头:“死活不肯供出来木材是运往哪里,晚间我再去问的时候,已经在大牢里咬舌自尽了。”
闻莺在一旁听得糊涂,问:“这和木材什么关系?你们说的和我知道的是不是同一个案子?”
小五习惯性地没理闻莺,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温良远开口:“这批木材当时登记的时候说是从关西一带运往京城,要不要从京城里的一些大户人家开始查?看有没有哪家要兴动土木?”
一听京城,闻莺心里警铃大作,撒腿就跑:“我觉得你们说的不是我知道的那个案子。我有点困,我回去睡觉了。”
闻莺还没跑出大门,小五道:“先去库房看看。”
温良远长腿一迈,追上闻莺:“一起吧,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