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凡在他耳边唠叨:“你如果想在这里干,就不能太较真,不能不识时务。这点你得向我学习,瞧我,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你说什么咱是什么,无所谓。”彭飞苦笑,心说:你都不打算在这里干了,我像你还能在这儿干?王建凡继续独白:“都吐血了还硬撑——要我,感觉不行立马下!你徐东福比我棒,旋梯比我打得好——不就认个输吗?有什么嘛!”彭飞仍合着眼睛不响。这时听王建凡长叹:“唉,当初要知道这里是这样,想上天先得下地狱,我绝对不来。……真是地狱,炼狱!就那旋梯,不能想,一想就晕!那个徐东福可真行啊,你都不知道他到底能打多少个,深得没底儿!深得吓人!哎,彭飞,不说他是野战军过来的吗?”这也正是彭飞一直纳闷的问题,他睁开眼:“难道野战军也有抗眩晕训练?”王建凡摆手:“不可能!我认识一野战军的,还是侦察兵,跟我吹了好多他们部队上训练的事,根本就没提‘抗眩晕’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