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骡子背上的女人本想挣扎,但那样实在太危险,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坐在前面的女人索性就反手楼着第九子,第九子抓着骡子的鬃毛,也紧拥着女人驱赶着。
“嗨,它为什么会听你话?”女人想回过脸,紧贴着九子的脸,好奇地问道。
“这庄户里的骡子都听话,朴实。”第九子简洁地解释着,尽量避免碰到,以防心猿意马的。
一棵棵挺拔高大的白杨树歪斜着向后闪去。
“哎……哪家的?!借骡子使,现在可是要收费的!”这时突然听到后面有喊声,急急切切的,带有浓厚的地方土音。
第九子刚要回头,被女人一把拧住:“不准回头!”
第九子看着女人,不知她是不是明知故弄,便探着虚实道:“唉,沙婆死了,大貔貅死了,貔貅也死了。”
女人无动于衷,并不直接回答,但很快接上他的话,嗔怪道:“你装?你都说过你一回头,就害人害己了!”
第九子笑了,一下子很开心,猛地一拍骡子屁股,嘴里哼着“嘚儿,驾!”
路面颠簸,骡鬃飘舞,一路奔跑,骡喘蹄儿急。第九子抓鬃勒紧,手上不知何时,竟操了一根玉米秆儿,不停地甩动着。
远处红色悍马上,黄色大田鼠黄胖子和蓝颈鸭子蓝丫头冒出头来。
“黄胖子,蓝丫头!”女人抱住骡子脖子,兴奋地高声大叫。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停在柏油公路边的红色悍马车旁。第九子从骡子身上敏捷地跳下,又把女人托了下来,女人抱着鼠和鸭很自然地亲了一口。
“俄 ( 我 ) 的乖乖,真是俄 ( 我 ) 的好胖子、好丫头!”女人亲热地无顾忌地喊着。
随后抓一把玉米粒向空中一抛,只见一片金黄从高空落在车上。那金黄的玉米粒掉到车子上的声音像下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