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回头?是的,”沃尔嘴里念叨着,“你告诉过我,不能回头,这很奇怪?”
第九子长叹一声,慢慢说道:“这故事说来就长了,就像这落叶太多又很无奈,唉,这老太婆死活不肯放过我!”
于是众人便如听天书一样,瞪大好奇的眼睛,侧耳倾听着第九子的娓娓叙述。
沙婆土屋内,大黑蛇缠绕在黑糊糊的房梁上,吐出红信。黄胖子呼呼地喘着粗气,在网兜里蹬着腿,蓝丫头在门口偷看。
“不用费心咧,这条蛇俄 ( 我 ) 养咧!就和俄 ( 我 ) 从此为伴儿咧。”沙婆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貔貅和第九子听的。
“你怕俄 ( 我 ) ?”沙婆披头散发,恶狠狠地面对着第九子,眼露凶光。
“不怕!”第九子有点哆嗦,但还是生硬着说了这么一句。
木窗上的纸全破了,直往里灌冷风。
屋内,大貔貅关切地问沙婆:“沙婆,听说你冷屁打了三天了?”
蓝丫头在门口想进,但探着脑袋又不敢进。沙婆放了一个冷屁,眼睛直愣愣地翻着,无动于衷。
“俄 ( 我 ) 比谁胆碎 ( 小 ) ?这蛇,俄屋里养咧!知道不,俄 ( 我 ) 看,这就是你俩的魂儿,咱算结上仇了!”沙婆依旧恶狠狠地说,“抓住了这翻过白肚皮的黑蛇,就等于抓住了你俩的小命!”
“沙婆,俄 ( 我 ) 又没得罪你。”貔貅很不满地对沙婆说。
“雌雄貔貅,一公一母,你还说没关系?”沙婆冷冷地说。
“那是你硬扯上说的,莫 ( 没 ) 道理!”貔貅抗议道。
这时大貔貅伸过头去,看了一眼貔貅,问沙婆道:“沙婆,你看俄 ( 我 ) 的事,咋办?”
“你不要插嘴!”沙婆凶狠地打断大貔貅的话,继而又对貔貅说,“咋没道理?你俩要见面,公母合璧,蛇翻了白身,你眼瞎?!”
“前几个日子的事,让九子给你赔个罪。”貔貅打圆场说,“他是不懂事耍着玩呢!”
“老神婆……蛇要蜕皮了。”第九子低着脑袋,发出颤动的声音。
“啪”的一巴掌,沙婆抽了第九子一记耳光,她那披头散发的样子在黑暗的光影中极其凶恶,眸光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