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阿尔及利亚的独立运动肯定更为艰难。阿尔及利亚的民族解放阵线(Front de Liberation Nationale)采取游击战方式,而这场游击战得到各国不少左派知识分子的支援。出生于加勒比海法属马提尼克的法农(Frantz Fanon)参与了阿尔及利亚的独立战争,并写了一本对殖民地革命很有影响的书——《全世界受苦的人》(The Wretched of the Earth)。
法国在亚洲丧失印度支那三国之后,右翼势力更加强调阿尔及利亚是法国本土的一部分。由于第四共和国政局不稳定,部分军人于1958年发动政变,拥护已退休的戴高乐将军重新上台,建立第五共和国。戴高乐曾去阿尔及利亚视察,在当地法国人的集会中说了一句非常著名的话:“Je vous ai compris!”(“我理解了你们!”)戴高乐也理解世界大势之所趋,决定让非洲的殖民地选择独立。此后,一百多万被称为“Pieds noirs(黑脚)”的法国移民陆续返回法国。
阿尔及利亚于1962年独立时,由本·贝拉(Ahmed Ben Bella)出任总统,但不久就被国防部长布迈丁(Houari Boumedienne)取代。布迈丁在位十三年间,建立了阿尔及利亚今日的宪政体制。他本人受过完整的伊斯兰教育,不过1978年他以四十六岁的壮年去世时,留下的是一个军人专政的世俗化政权。
但是,阿尔及利亚是伊斯兰传统很深厚的国家。1991年底的选举前,军人眼见他们的“民族解放阵线”可能会输给激进的“伊斯兰救世阵线”,就临时取消选举,自此开始历时十余年的内战,大约有二十万人因此丧生。
阿尔及利亚的当政者一般具有社会主义和反殖民主义思想,对邻国摩洛哥的王室也有“先天性”的不满,两国之间的领土纠纷至今未能解决。今后阿尔及利亚何去何从,确实不易预见。
布迈丁曾说过这样一段有预见性的话:今后几十年,数以百万计的南半球的人将会到北半球去。他们不是以朋友的身份前往,而是去征服。他们的子孙将会征服你们。我们的妇女的子宫将会带给我们胜利。
今天,数以百万计的欧洲人,特别是法国人,对这个预言感到不寒而栗。
摩洛哥:善于自保的穆罕默德后裔
摩洛哥虽然孤悬在非洲的西北角,但是从来都不平静。进入19世纪,摩洛哥需要与不同的殖民国家交往。当时的苏丹们曾用过“以夷制夷”的策略,但是没有办法阻挡西班牙占领它北方和西部的领土;也不能不让欧美国家的商业获得免税权;更没能防止法国在1906年先对它的银行、海关和警察进行“保护”,并在1912年正式把它变为保护国。近二十万法国人曾在此居住,而法文至今仍然被摩洛哥各界广泛使用。
二次大战中,摩洛哥一方面要和英美交好,一方面又要应付有权“保护”自己的法国亲纳粹的维希(Vichy)政权。因此摩洛哥的最大城市卡萨布兰卡(Casablanca,阿拉伯名为Dar el Beida)就成为各国间谍互相刺探底细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