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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茸瑟缩地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盯着我们，跟进来的姚所长让女警员给她倒了一杯水，但她根本没有要动那个杯子的意思。

“你别怕，我们就是了解一些情况。”林瑛笑道。

“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霍茸没有回答，反问道。

“我们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想必你也听说同宿舍的曹亚茹被杀的事情了。凶手十分残忍，而且把你们都诓到北京来，警方怕他对你们继续下手。”林瑛解释道。

“可是，我在这里住不舒服，换了床就睡不着觉。我实在受不了了，困死了还是睡不着……”霍茸抱怨道。

“你是神经太紧张了吧？”姚所长问。

“不是，我现在回到老家都睡不着觉。这几年在北京太累了，我落下了个神经衰弱的毛病，除了宿舍里，换个地方我就晚上睁着眼不能睡觉。”霍茸揉着红彤彤的眼睛，打着哈欠说。

“放心，我们会尽快查清案子，所以这之前还需要你的一些配合。”林瑛说。

“怎么配合，你们讲吧。”霍茸似乎放松了许多，圆圆的脸也不那么紧绷着了。

“初五晚上你被人骗来北京后，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

“我就在那个宾馆啊……反正又不是我花钱……哦，晚上我找了家小饭馆，吃完饭后就回去躺着了，可惜一晚上都没睡着。”霍茸说。

“有人说你跟去年死去的滕媛关系比较好，对于她的死，你有什么看法？”妻子忽然转移了话题。

“啊，滕媛啊，她不怎么爱说话，就是常跟我一起去动物园淘衣服——你们知道，两人一块儿去买，七嘴八舌的，还价方便。她死了，我也挺难过的。不过，在出事之前，她曾经跟我说过，是曹亚茹在公司做错了事情，上头责怪下来后，她却把责任推给了滕媛。滕媛笨嘴拙舌的，也辩解不清，就这样顶了黑锅。所以我想，一定是跟滕媛关系密切的人为报仇杀掉了曹亚茹吧。其实我听说她被杀时真没什么感觉，那个人平时收入多点，在宿舍谁都看不起，颐指气使惯了，所以就算她死了，应该也不会有人难过吧。”霍茸低着头，好像自言自语地说道。

“那滕媛除了把曹亚茹陷害她的事情告诉了你，还告诉过其他人吗？滕媛平时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吗？”林瑛又问。

“是不是告诉了其他人我并不清楚，她很少跟人说话，要告诉也是告诉宿舍里的人吧。那个人很孤僻内向，但是个好人，临死前还留了遗书，把自己的衣服、电器什么的都分给宿舍里的人了。唉……”霍茸有点惆怅地叹了口气。

“她有没有男朋友？”妻子又问。

“男朋友？我不知道，这种事情她不会跟别人说的。不过呢，她周末总是待在寝室里，要不就跟我一起逛街，没见她有什么时间出去约会。”霍茸的声音总是那样慵懒。

“那你对死去的曹亚茹怎么看？寝室里的其他人呢？”

霍茸忽然抬起头来咬着牙对我们说：“她是我们寝室最讨厌的人，所有的人都讨厌她。她太自私了，害死了滕媛，却一点内疚感都没有，还天天撇着嘴说媛媛的坏话，有时候让人厌恶得真想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