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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尼尼划削一个情人的脸(5)

贝尼尼传:他的人生 他的罗马 作者:【美】弗兰科·莫尔曼多


在多美尼科的传记中并没有类似关于贝尼尼早年生活道德状态的免责声明。多美尼科既没有提到精神的转变也没有提到他父亲在人生任何阶段的道德转折点,更不用说有这样的必要。而且,在他对贝尼尼的艺术天分、技术以及风格的描述中,多美尼科没有任何一处提到或暗示过父亲在宗教信仰上任何程度的演变、成长或根本的变化。相反他留给读者这样一个印象,贝尼尼信仰生活的延伸是简单、单一的,连续而没有变化的一个整体,前后一致,强有力地贯穿着虔诚,起始阶段大概在童年,一直持续到他尘世生命的最后时刻。贝尼尼在克斯坦扎事件上的行为失当只是一个孤立的事件。我们能去相信多美尼科吗?我敢打赌贝尼尼的妻子不相信。

那么,新结婚的贝尼尼一夜之间就彻底转变了吗?不太可能。至少在他的心智范畴和逐渐消失的强制力下不会如此。无论多美尼科还是巴尔迪努奇,都因强调结婚后贝尼尼的这种僧侣一样的虔诚而犯下了夸大其辞的过错。同样,多美尼科把贝尼尼人生每个阶段的宗教艺术作品都描述为其深深的精神信仰直接的个人表现,也是错误的(相反,巴尔迪努奇没有做这种说法)。多美尼科的说法,大体上被接受了,在今天的贝尼尼研究界几乎成为一种教条,无论在教科书中还是更多的批评研究中,都是对贝尼尼艺术作品的主要描述。但是,这是真实的吗?事实是,即使贝尼尼单身时期创作的最早的宗教作品—《圣劳伦斯》、《圣塞巴斯蒂安》、《圣比比安》(Saint Bibiana)及《圣朗基努斯》(Saint Longinus)—都充满他后来的作品同样具备的深刻精神氛围。例如,对于贝尼尼的雕塑《圣比比安》,创作于1620年代中期,多美尼科就说道“这幅雕塑的亲切和感人,实际上都是艺术的奇迹”,而他的父亲“曾经宣称‘不是他创造了这幅雕像,而是圣人本人雕刻了这块石头并把她的特征印刻到了大理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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