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先办公事!”宦官对平镇一点头,掏出了两份圣旨,正厅内外,立刻跪了一地的人。
“梁王接旨!呵呵,免跪,陛下说让你自己看吧!”
西日玄浩接的圣旨只有四字:速回盛京。西日玄浩面色一阴,他在南越还未展开手脚,父皇就召他回去?
宦官宣了第二份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数年未见两位爱卿,颇为挂念,特命尔等速速返京觐见,钦此。’接旨吧,两位大人!”
潘岳年长,出面接过圣旨。令狐约被令狐无缺搀起,却听宦官又道:“陛下还有话对两位大人说,不用跪听了。”
侧门后的令狐团圆正觉着事事诡异,族长离开家族地界,莫非将新立两郡郡守?不防备,一只大手伸进门里,抓牢了她的手腕。她本想挣扎,却想到场面上众目睽睽,一反抗必然丢了令狐脸面,这么一犹豫,她就被拉到了正厅。
“又是你!”西日玄浩听侍卫说侧门后有人窥听,拉了出来,却是熟人。
令狐团圆一看周围,无缺掩目,潘微之直直地盯着,两位族长则阴沉了脸。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西日玄浩正郁闷,南越之行似一无所获,这下好,终于捉到了一个混球。而看她一身令狐家族的正装红衣,他立时明了,此女出自令狐,“你叫令狐什么?”
潘微之听得清楚,少女脆声道:“令狐团圆!”他的心神顿时一乱。
梁王扣得紧,令狐团圆无法放肆,她急中生智道:“我有伤在身,行动不便,还请殿下先松手。”
所有人都盯着西日玄浩紧抓住令狐团圆的手,心思各异。
西日玄浩如何会轻易放开她,他冷笑一声,语惊当场,“本王宠幸过你,定当给你个名分!”
潘岳倒吸一口冷气,旁人皆色变。令狐家族从不与皇族联姻,难道要从令狐团圆这里开始改变?
令狐团圆握紧拳头,正色道:“殿下有所不知,我令狐家族从不结亲皇家,倘若殿下真宠幸了团圆,团圆当一头撞死厅前。”
“你!”
成功地洗刷了自己“罪名”的令狐团圆笑道:“所以请殿下松手!”
如此放肆又惊骇的对话令全场静默,潘岳擦了擦汗,令狐约放下了心,无缺不知在想什么,潘微之则始终盯着看。
西日玄浩一点点松开又心有不甘,就在令狐团圆抽手之际,他再次捉牢,凶狠道:“你就是杀死叶琴师的凶手,也是香江两案最大的嫌疑者。”
令狐团圆蹙眉,才解了一个套,他又套她第二个。
“来人,给本王拿下她!”
由于打断的是梁王,宦官也不急于说皇帝下面交代的话了,饶有兴趣地看着。潘微之则打定主意,将一力承担叶琴师是他吩咐手下动手和令狐团圆共同击毙的,潘岳应该不会责难他,香江的事潘家一直都深陷其中,何况她就是令狐团圆。
“等等!”令狐约急道,“我知道陈妈妈是如何死的。”
又一句语出惊人。无缺凝视其父,父亲什么时候看穿了陈妈妈之死的真相?只听令狐约道:“还请殿下借一步说话。”
梁王瞪他一眼,冷冷道:“本王给你这个面子,如若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把你父女二人一块儿绑了。”
令狐团圆被梁王交由侍卫看管,令狐约对她说了一句:“没事的,为父会为你解释清楚。”抚慰了令狐团圆后,令狐约引梁王走入侧门。
令狐团圆没有挣扎,她明白,爹叫她别乱来,就说明他有法子处理。而她更明白,她离侧门最近,且修为不低,令狐约与梁王的对话自然逃不过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