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正是唐月茹。
唐月茹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漂亮,第二感觉就是凶悍刻薄,不怎么好相处,但是索罗定跟她的关系还不错。
唐月茹在朝中有耳目,知道索罗定这次肯定是来帮她的,因此拿着水果来看他:“索将军别来无恙。”
索罗定跟她客套了两句,也不多热情。
唐月茹微微一笑。她向来对人傲慢也很冷淡,倒是觉得索罗定这样的人比较好相处,一味地笑脸相迎,她反而不知该如何打发。
寒暄了两句,唐月茹告辞,袅袅婷婷地出去了,只留下一个消息:六皇子唐星治钟情白晓月,听说索罗定第一天入门就对白晓月不敬,可能会想法子报复,让索罗定小心些。
索罗定打了个哈欠,躺下继续打盹,觉得脑门后面毛茸茸的,回头一看,只听见“喵呜”一声。
一只肥肥美美的狸花猫不知何时抢了他的枕头,见他回头,也不跑,拿毛茸茸的尾巴甩了他两下。索罗定伸手将肥猫推上去一点,枕着它的肚皮继续晒太阳。
叮……咚……
院子外头,似乎有清脆悦耳的钟声传来,有些像是编钟。索罗定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没一会儿,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似乎有人进来了,之后,耳边响起了急促的叮叮叮的敲钟声音。
索罗定睁开眼睛,就见白晓月一手拿个银钟,一手拿个银锤子,正敲钟呢。
见他醒了,白晓月不满:“本夫子叫你上课,你怎么不来?”
索罗定皱眉:“我没听到你叫我……”
“银钟咯!”白晓月又拿小锤子敲了一下钟,叮的一声:“以后这个钟响就是我叫你呢,你的文章写好了没有?”
“写什么文章?”索罗定坐起来,手边的酒壶落到了地上。
白晓月的脸又板起来了:“怎么可以这样对着酒壶喝酒?这是粗人的喝法,一会儿我教你饮酒的礼仪。”
“呵呵。”索罗定干笑了一声,“爷喝酒就是图个痛快……”
“不准说爷!”白晓月拿锤子捶了他一下,捶在肩头不痛不痒的。
索罗定瞧了她一眼,有些无语:“我说姑娘你没事干吗?你自己忙自己的呗,别管我成不?”
“不成!”白晓月还挺认真,“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索罗定挠头,这世上最难对付的就是书呆子和女人,这姑娘倒好,两样都占齐了。
索罗定摇了摇头,不过他自然不会怕个矮自己半截的姑娘,于是站起来准备进屋睡到晚上,然后再跑去军营骑马练武功。
白晓月见他要走,微微一笑:“我刚才进宫了一趟。”
索罗定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有不好的预感。
白晓月微笑:“皇上说,你什么时候能离开晓风书院是我说了算的。”
索罗定一愣。
“也就是说,你若是乖乖学礼仪,学成了我就让你回去。据说最近边关有些山贼土匪,皇上想让你带兵剿匪去呢。”
索罗定一听这话,双眼亮了亮。
“不过你若是不听话,办事不力呢……”白晓月眯起眼睛,“皇上说了,让你一辈子留在晓风书院念书写字,让别的将军去剿匪。”
索罗定愣了半晌,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威胁我?”
“是啊!”白晓月双手轻轻一叉腰,仰起脸,“以后你要听本夫子的,要尊师重道,听到没?”
索罗定磨牙半天,不过权衡利弊,还是打仗比较重要,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蹦出一句:“算你狠,爷忍你!”
“什么?”白晓月双眉一挑,“夫子问你听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