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后他挨我身旁坐,“那三人呢?”
我想了想,道:“你不待见那姓王的,用得上姓孟的,邱我不知道。”
西日昌微微笑道:“我不待见的只有那姓邱的,尸位素餐,什么事都指不上。不过他闺女箫吹得不错……”
我垂首,无耻。
他却点着我脑门道:“想哪儿去了?”
“没什么。”
他顺着我脑门,指点指滑,顺着鼻梁,移到唇上,稍微一按,再往下掂起我下巴,我这才发现苏陈二人都没上车。
“你要正经弹曲琵琶,邱妃就算把嘴吹破都及不上!”
我看着那双桃花越来越粉,越来越亮,不禁屏息。他轻柔揭下我的面具,盯看良久,忽然莞尔一笑,“起疙瘩了!”
我蹙眉。他又凑近一分,“我摸摸……”
结果他没有摸脸。
西日昌的手很轻很慢,这是极致的手速,让我几乎感觉不到他在触摸。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衣襟,衣领竟似迎接他的手一般,敞了开来。
西日昌极慢地从我怀中抽出面纱,戴我面上,在我脑后竟打了死结,然后他再为我拉上领口,理好衣裳。
“西门大人想必很失望吧?”他优雅地倚靠车壁,神色诡异。
“陛下还有事?”我试探着问。每晚无淫也要整整的人,不动手动脚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还有正事。
西日昌看了我许久,才道:“我很后悔。”
片刻后我问:“后悔什么?”
他的眼神极其复杂,不停转换,最后还原为粉色桃花,但我觉得他是在掩饰。当这朵粉色桃花再次逼近我,一抹狠劲仿似流星,瞬间箭过桃花,花落粉碎。
咚一声,我被他沉重地推翻,倒于宽长的车椅上,后脑勺一闷,跟着整个身躯被他大力地搓揉,隔着衣裳生生的疼。揉了一阵后,他停下手来,压在我身上道:“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我抚了抚他的后背,君心似海深,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在做什么。
他一直压在我身上,一动不动,气息悠长又平稳,直到车抵目的地,而他起身后,春暖桃花又开。
质地上乘的衣裳很易理平,只是心里的褶皱又多一折。我随他来到盛京城外一座庄园,门卫仔细检查了他丢去的腰牌后,慎重行礼。
铁门后早有人等候,引我们入内。庄园的景致还不及葛仲逊的有树有草,在外边看不出不同,但越往里走越觉不似庄园。园内十步一岗,百步一暗哨,守备极严。空旷的庭院,各类不同的演武场,我觉着,这该是个军营。看侍卫身上流露的气质,我能想象庄园主人平日的军威,只是这位主人叫我意外了。
步入庄园主厅,形貌猥琐的中年男子率众跪地相迎,道:“臣等参见陛下。”
他的口音我之前才听过。
西日昌上座后,道:“都起来吧!王伯谷,都准备好了吗?”
众人起身后,王伯谷正色道:“是的,今晚就可出发。”
西日昌扫过王伯谷身后众人,淡淡道:“如此甚好。走之前让朕瞧瞧,咱们大杲勇士的身手。”
王伯谷沉定道:“阿大、阿二,你们出列!”两劲装男子应声而出。
西日昌问:“是此行身手最强的二人吗?”
王伯谷答:“非也,是两队的首领。”他正要二人厅中演练,西日昌却提议道:“让他们与西门过手吧!”
众人神色不变,各站原位,而王伯谷却犹豫起来,“西门乃陛下亲信,又是位女子,臣只怕拳脚无眼,误伤了西门。”
西日昌道:“西门虽然有伤在身,修为大打折扣,但手脚灵敏身法轻灵。这样吧,你们都不用气劲,就过几招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