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要用这玩意儿来烧、烧我?无忧有点傻眼,直着眼睛瞪着沧溟手掌上空的一团灼烫的红色球体,愣道:“大、大人,我可不是凤凰啊。”难道大人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吗?就算把她烧死了,她也是没办法涅槃重生的吧!
沧溟冷着一张脸:“身为我的属下,居然这么没出息。”
她没出息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再说,如果可以让她选择的话,打死她她都不会选择当沧溟大人的属下,打不死就更不会了。无忧掸了掸袖子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摇头叹息:“大人明察秋毫,既然已知无忧没出息,那定然也知道无忧是个胆小怕事怕苦怕疼怕累怕死的无用之人,何必要强求这许多呢?”
沧溟比她更高一着,表情都没有变,指尖牵引着岩浆团绕着无忧飞了一圈,差点又碰到无忧的头发,无忧赶紧躲开,悲愤道:“大人要以理服人!”
“我不觉得对于你这种人有何道理可讲。”
“……”所以你就要施用暴力吗?
无忧咬牙:“大人,会不会很疼?”
“不会。”大人轻缓道,笑容里有着蛊惑人心的气质。
然后,轻易相信无耻魔鬼的话的后果就是,无忧连叫都没叫一声,非常直接地疼晕过去了。
世界上最惊悚的事情不是清晨醒来发现自己抱着一个有呼吸、有心跳、有体温的莫名生物,最惊悚的是这个莫名生物是个和自己性别相反的异性生物;世界上最惊悚的事情不是这个莫名生物拥有和自己相反的性别,最惊悚的是这个和自己性别相反的生物还胆大包天地把爪子搭在你的腰上;世界上最惊悚还不是这个和自己性别相反的生物胆大包天地把爪子搭在你的腰上,最惊悚的是,这个把手搭在你腰上的生物长着一张和自己上司一模一样的勾魂摄魄的脸!
无忧的大脑当场死机,过了很久才自动重启。只见她四肢僵硬,闷声不响地从沧溟大人的怀里钻出来。
像这种睡了顶头上司什么的,她真的没办法负责吧!
虽然说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像沧溟大人这种有洁癖的神,要是知道她居然色胆包天地抱了他、摸了他,恼羞成怒的大人会毫不犹豫地把她砍成十七八块,然后扔进忘川喂鱼的吧!
就在无忧悄悄撤退之际,身后突然传来男子低沉清冷的声音:“无忧,你要去哪里?”
无忧面不改色地转过头,声音平稳而正常:“大人,无忧饿了,想去找点吃的。”
“这种地方能有你吃的东西?”沧溟低低地嗤笑了一声,撑着手肘支起上身,似沉水似锦缎的柔顺青丝散开铺了满地,就像是黑色的丝绸一般。
无忧不为所动,用一种行将就木的声音平板无波地道:“也许能找到点野兽山珍什么的吧。”看她好像很正常似的,其实她是完全被吓蒙了,大脑自动开启自我保护模式。
“无忧,我看你好像不大对劲啊……”沧溟别有深意地盯着她,“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没有没有,大人乃六界中最强大最尊贵的神祇,无忧怎么敢做对不起您的事情!”她连忙摆手,唯恐大人察觉,语气十分激昂,“无忧愿为赴汤蹈火,绝不皱眉,永不退缩!”
大人笑得更诡异了;“我也没说什么,你怎么反应这么大?可见你心里有鬼。”
她真心悔得肠子都青了,又被大人引蛇出洞了,真是蠢啊!无忧泪目:“大人,话不能这么说……”
他轻笑:“从实招来吧。”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古来如此。
无忧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大人,发生了这种事情,固然是侵犯了您的龙体,无忧自知万死难辞其咎,然无忧虽是大人您的部属,好歹也是女人,恐怕是无忧要更吃亏些吧。”奶奶的,虽然已经五千岁了,但她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啊,“大、大人,您是知道的,无忧向来洁身自好,绝对不是随便的女人!”和魔界那起主修媚功的女人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啊。
大人摸了摸下巴:“听你这么说,还是我占了便宜了。”
这话听着怎的这般有歧义呢。无忧干笑:“大人这么说,倒令无忧无地自容了。大人身份尊贵,常人不能染指。不妨将此事揭过不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