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篁的办公室不是很大,却很舒适。除了办公桌、书架和椅子,居然还有一个半新不旧的三人沙发。不过办公室里空空如也。书架没有书,桌上有一叠文件和一台老式的电话。没有多余的电器,更没有计算机或手提电脑。
他请她坐沙发,然后站在她面前,捏着自己的下巴:“看样子伤得不轻,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知为什么,彩虹总觉得他的口吻里有一丝冷诮。他微微地俯身,嗓音很轻,略带着点安慰,好像在和一个正在哭闹的小女孩说话。
越是这样,她越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用,我没事。……有纸巾吗?我需要擦擦脸。”
他出去拧了一条湿毛巾递给她,她对着小镜擦干血迹,发现自己的左脸已经青紫了,整个腮部火辣辣地,连牙龈也跟着痛了起来。季篁踱到窗边坐下来,隔地桌子打量她,过了半分钟,忽然想起什么,到走廊去了一趟,回来递给她一个装着冰块的密封袋:“敷一下,很快就会消肿。”
彩虹用手巾包着,将它贴在自己的腮帮上。
她暗暗地想,自己的样子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如果在午饭这个校园人最多的时候离开学校,一定会被围观。
他似乎察觉了她的想法,说:“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觉得好点再走。我下午有课,一个小时之后离开,不会打扰你的。”
“那你——不需要备课吗?”
“我正在备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