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彩虹在心中承认,从纯粹审美的角度来说,从解剖学意义上来说,从几何分析上来说,这个人的英俊超过了东霖,综合指数也超过了季篁。
她不怒反笑,脑海里飘出了一面小旗帜,上面写着:“欢迎打劫、欢迎诱拐、请尽情展露你的色相吧!”
黑衣人拉开车的后门,做了个请的姿势,淡淡地说:“东霖让我接你回家。”
他的声音很轻。是那种在电影院里企图打电话的声音。偏偏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音量却又只大到你刚好能够听见。
非常悦耳、非常有磁性的低音。带着一丝纤弱,又有一点慵懒,好像在梦中被人抓来派了这趟差事。
所以他的声调透着点不情愿。
彩虹愈发陶醉。
如果说女人最要紧的地方是头发,那么男人最要紧的地方就是声音。一个男人可以不好看,也可以一身臭汗,嗓音不好听就没救了。
听说话的语气这人好像认得她。彩虹自己也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她们一定在哪里见过,苏东霖的狐朋狗友数不胜数,新近又开了公司,也许是他的某个手下。
不对。他的派头、气势和车都超过了东霖。
而且他和东霖一样,一定要闪亮出镜,绝不低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