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莫名其妙啊。”宁宁说得很无辜，“她们都说我笑起来很迷人，送东西表示要追我。”

现在的孩子，情窦初开也太早了吧？

“不是让你没事别乱笑吗？等哪天我们母子活不下去了我再让你出去卖笑。”

“……”

“而且，你的笑容就值这么点价值，太便宜了吧？”程安雅偏头想了想，倏地目光一亮，“哪天弄一张空白支票这才算值钱，懂了吗？”

“跳票怎么办？”

“你不会先摸清底细吗？”

宁宁偏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道：“有道理，下次实践。”

“真乖。”程安雅淡定地摸摸他的头。

“宁宁，妈咪问你一个问题哦，那个……”程安雅脸色有点热，挨近了儿子，搂着他小小的身子问，“你对你亲生爸爸一点也不好奇吗？”

宁宁漂亮的脸蛋尽是笑意，“妈咪，你不是说死了吗？还说什么坟头的草都比我高了。”

远在山顶别墅冷漠地用餐的叶三少倏地打了喷嚏。

程安雅：“……”

宁宁自懂事开始，就问过一次为什么没有爸爸？那时候宁宁三岁，在英国上幼儿班，班上有一个孩子就住在他们家隔壁，在学校里经常骂宁宁是野孩子，没有爸爸。有一次宁宁和他打架，打输了，胳膊上淤青一大块，哭着跑回家问程安雅，为什么没有爸爸？

那时候的程安雅，心如刀绞。

宁宁是她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是她心尖上的肉疙瘩，程安雅是不允许有人伤他一根毫毛的。可是伤他最深的，却是她自己。她很清楚地记得，宁宁问她的时候，目光中带着一点点的怨。他是天才儿童，智商从小就比普通孩子高，但在三岁的时候，毕竟还太小，只是稍微比别的孩子敏感一些。又被其他孩子误导，以为他没有爸爸是妈妈的错，心里难免会怨。程安雅就是在那时候告诉他，他爸爸死了，还很狗血地编了一段父母相恋，男方被车撞死，女的为爱独自培养孩子的悲情狗血剧。

宁宁从此以后再也没问过爸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