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面带微笑，把三个月来A市上斗得你死我活、股市崩盘、不少公司破产的两大工程一笔带过。这两大工程从一开始就是MBS、耀华在争夺，双方不惜重下血本，相互拆台，打乱了整个市场的均衡价格，弄得乌烟瘴气。其中的惊心动魄，就算是赶上了末班车的程安雅都能感觉得出来，硝烟味很浓。到最后，就这样风轻云淡地散在两人的微笑中。

这就是所谓的强者吧。

“听说叶三少身边来了一位万能女秘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安雅。恭喜你，我网罗她这么久都没成功。”

程安雅呼吸一窒，有点愧疚，说实话，的确是乌龙搞出来的，她也没想到。叶琛唇角一扯，“原来杨少不知道？”

“安雅一直避嫌，不肯来耀华，令我白白损失一名大将。”

这句话说得很含糊，听在叶琛耳朵里，却极为刺耳。杨泽坤明显是在告诉他，程安雅不愿意把工作和感情扯在一起。她不肯去耀华，去了MBS，是杨泽坤让他捡了便宜。

“程秘书的确是一位好秘书，私事公事，她都能提供最优质的服务，是吗？程秘书？”

叶三少心底冷笑，看程安雅脸色如往常一样挂着面瘫式的微笑，只是她跳跃的眸光泄露了她心底的火焰。叶琛，你还能再变态一点吗？说得本姑娘和你有一腿似的？晕，我再怎么饥不择食寒不择衣也挑不上你啊。叶三少反击成功，心情意外的好，唇角微微上翘，“杨少，喝一杯怎么样？”

“好。”

两人的手同时搭向程安雅的肩膀。同样修长挺拔的身材，同样深邃的眸光，造成了同样的威压。温润如杨泽坤，此刻也在以一个动作宣誓他的占有欲，在叶琛看向他的时候，手改了方向，搂着程安雅的腰，走向吧台。

叶琛看着他们亲密的背影，眸光一沉。

程安雅如芒刺背，学长到底在做什么呀？这是程安雅这几个月来，最心惊胆战的一次应酬。这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得她想要尖叫，如果不是要保持完美的微笑脸孔，程安雅很想拂袖而去。她完全不知道，叶琛叫她出来做什么。

陪酒？

Remy Martin Louis VIII……单瓶过万的白兰地，也就这二人能当白开水这么喝。

“杨少和程秘书看起来感情很好。”

“是啊，都七年了。”

叶琛沉默地灌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