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众位名媛淑女们窃窃私语，纷纷谈论着他们之间的纠纷。程安雅无疑成了这场宴会上最神秘的女人。程安雅心不在焉地被叶琛带到杨老爷子面前，这是她第一次见杨老，这位在商场上曾经呼风唤雨的商业霸主。

杨老的身子骨很硬朗，双眼虽然浑浊，却极为锐利。他穿着一套唐装，没有驼背，站得笔直，衬得他身材修长。经过岁月的沉淀，他那种凌人的霸气完全收敛隐藏，却并未消失，反而更显得强劲，足可窥视到当年他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冷酷和果断。

程安雅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仿佛看见了……五十年后的叶琛。这眉梢之间，竟然有惊人的相似。

“杨老，多日不见，身子骨越发硬朗了，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叶琛微笑，音色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优雅，透出一股很真诚的，晚辈对长辈的敬仰之情。

挽着他手臂的程安雅，却很明显地感觉到，叶琛浑身肌肉紧绷僵硬，他仿佛是一台战斗机，开启了全面防护系统。这样的叶琛，程安雅从未见过。他笑得那么真诚，笑意直达眼底，却达不到心。她当叶琛的秘书不算久，也谈不上了解他，可她却很清楚地知道，叶琛每一个动作所表达的意思。

“多谢，多谢，百忙之中还劳驾叶总亲自来，老夫真是对不住了。借叶总吉言，老夫可真要长命百岁。”杨老笑呵呵地说，锐利的目光扫过叶琛，却有一种语义不明的复杂，很快又被掩藏在他浑浊的眼珠下。

“您是商界的传奇人物，您的生日宴，晚辈自然要来亲自祝贺。”

“老了，老了，不行了，后生可畏，这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杨老过谦了。叶琛有很多地方还要多向你讨教才是，不管是生意，还是其他。”

“哈哈，叶总客气了，你的手腕比老夫年少时不知要铁血多少倍，老夫哪有什么地方可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