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唐东问着，也想跟上去，被若水的眼神制止。

雨下大了，把她薄薄的连衣裙紧紧箍在身上，白衣和霜雪般的四肢融在一起，仿佛泛着清辉的裸体。她神态静穆地展开双臂，抬起一条腿，与身体垂直，慢慢绷直脚尖，让雨点在光洁的脚面上溅起水花，她开始舞蹈。

唐东看不懂跳舞，但他能感受到，她已经与雨融为一体，她的动作和姿态都是水，仿佛与大雨一同降落，又像在深潭中迎接同伴的到来……

大约跳了20分钟，她收住舞姿：“唐东，让我下来。”

唐东打了一个激灵，雨已经停了，她站在他头顶的树干上，浑身战栗地看着他，不知是累的还是冷的。

唐东高高伸出双手，想让她蹲下来接她的手，但若水纵身一跃，扑向他的手臂，唐东赶紧接住她的双腿，她贴着他的身体，在他双臂的围拢中向下滑落。他发现，1.70米的若水，竟然那么轻，像鸟儿一样，仿佛骨头都是空的。若水在他的臂弯里面对面降落下来，她赤裸的脚终于踩在他的鞋面上。唐东正要从鞋里抽出自己的脚，好去拿若水的凉鞋，被若水的双臂使劲一勒。

“抱我！”若水轻轻地说，两只胳膊缠住他的脖子。

唐东僵住了，两人湿漉漉地抱在一起，她呼出的气灼着他的耳轮，她的心跳震动着他的心脏，尤其是她两只羊角般高挑的乳房，有力地扎在他的胸脯上……唐东还是一动不动，在他的心目中，若水是抱婴图上的仙女。

“唐东，你爱我吗？”若水纤细轻盈的身体抖动着，唐东不由自主地把松开的手又合住，脑子里轰轰作响，嘴里呐呐地冒出分辨不清的音节，他接受不了对她的亵渎。

若水也没再问，仍紧紧缠住他的身子。过了一会儿，唐东感觉两人贴在一起的面颊上，流出湿滑的水，还伴有阵阵清香。是她的汗吗？她的香汗？

“我给你把鞋穿上。”唐东说。

若水点点头，松开了手臂。

唐东推着车，若水走在车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