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是我到得早。在等他们来的时候,我无聊地从包里拿出钥匙串玩着。
陶德凯和孟樵好像一下子冒出来似的,吓了我一跳。陶德凯心情很好的样子,招呼孟樵坐下。孟樵仍旧面无表情。
“橡皮脸。”我心里暗暗说,就是看不惯他冷冰冰的样子。
“想吃什么?随便点。”陶德凯说。
“吃饭的事晚会儿再说。当然你要是先告诉我该知道的事,我不吃也可以。和你们两个一起吃饭,我……”
“你怎么?”陶德凯饶有兴趣地问。孟樵也抬起头来。
“我会消化不良。”我瞪着他们两个。这下满意了吧?
陶德凯笑起来,拍着孟樵的肩,“有意思。”
好啊,他敢拿我当笑话看。“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你要说就说,不说我可走了,大不了你再撑几天,到时候别后悔就行,悦尔那儿,可是很多人惦记着呢。我可不敢打包票她会一直等你。走了。”我才懒得再等。
“别走别走,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好心好意请你吃饭,你怎么不领情啊?”这回陶德凯急了,他示意坐在过道边的孟樵拦我,孟樵不知道是不是没看到,坐着没动。
“你不想带话回去了?”陶德凯使出了撒手锏。
我恨恨地站住,不情不愿地转回来。
“这就对了,来来来,坐下坐下。你这人怎么这脾气啊?一点面子不给。”陶德凯有点懊恼。
我瞟了他一眼,他立即住口了,再次把菜谱给递过来。
我接过来放到一边,“你要告诉悦尔什么话,尽管说吧,我保证一字不落地带到。”
“你怎么念念不忘这事呀?”陶德凯叫苦不迭的样子。
“本来这就是正题。有什么话赶紧说,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个急事要办,等着走呢。”我开始找借口。
“那算了。哪天你有时间咱们再约,到时坐下好好说,因为这不是三两句话能说完的事。”陶德凯很失望的样子。孟樵则有些如释重负一般。
“耍我不是?”我当即火了,“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无聊,为了一两个字的事,三番五次地凑在一起?真搞不懂悦尔看上你什么了。不管你们这闲事了,你不爱说拉倒,别把自己憋出内伤来就行。接下来怎样随你的便,我不奉陪了。我回去就告诉悦尔,把你今天暴露出来的真面目告诉她,让她早做决定。想耗我的时间陪你们玩,恕不奉陪。我走了,别再叫我,谁叫我我跟谁急。”
我冲陶德凯嚷完,起身走掉了,留下两个男人在座位上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