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行人坐上了林凡的蓝色福克斯,隐藏进了冬季的夜幕。
刘夏看着身边醉得不省人事的吴青,有点惆怅。
付丽红突然回过头来:“给张毅打电话,吴青这是用的计啊,苦肉计。”
“高,实在是高。”林凡啧啧称赞。
接到电话的张毅显然是愤怒了。看是一男的开车送自己老婆回来,内心就拧巴了起来。好在有刘夏、付丽红在车上,没有制造出孤男寡女的效果氛围。
“怎么喝成这样了?”张毅说。
“你这是埋怨我们呢?我们没埋怨你就不错了。”刘夏没好气儿,“我问你,吴青是不是马上就要变成你媳妇儿了?你媳妇儿不知道为什么喝了酒还差点出了车祸,一个人躺大街上被好心人给拾着了,你不感谢人家,自我反省,还在这儿不咸不淡地说些没用的。”
“这就是好心人。”付丽红指指站在一边的林凡,“人家救了你媳妇儿,还给送到你家,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人家。”
张毅抬起头,狐疑地看着林凡。
“你好,我叫林凡,其实情况是……”林凡转念一想还真不便于表述,“情况就是那么一个情况。大夫说没大事儿,就是喝醉了,别太担心。”
张毅并没有搭话,搀着有些不省人事的吴青上了楼。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付丽红说:“这就是命,老天爷都安排好了的,谁和谁搭伙过。”
“我看这是病,大病。”刘夏转身钻进汽车。
“按照路线,我先送刘夏,再送你。”林凡尽职尽责,“付丽红,看不出你还是个宿命论者。”
“别谈主义,别谈论,就是随口一说,上纲上线的累不累。”付丽红半开玩笑,“我就是骨子里传统,觉得这种事情要随缘,不能太跟自己较劲。”
“刘夏,听见了吗?这是教育你的活生生的例子啊,你就是太跟自己较劲,一会儿顾及安文的前女友了,一会儿介怀人家安文他妈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这样对你的身体发育和人格发展都不利。”林凡说。
“你们说你们的就行,聊得投机就继续,拿我说事儿没关系,别要求我互动。”刘夏把话挡了回去。
(9)
车子很快到了刘夏家楼下。冬夜有些空旷的街,赋予了每个人心中不同的意味。
“你急着回去吗?”林凡问付丽红,车上只剩他们两个。
“不着急啊。”
“那咱俩唱会儿歌去?”
“行啊。”
付丽红歌唱的一般,但放得开,走民通的路子,常耍一些旋律鲜明、音高上有点难度的曲目,原先主攻凤凰传奇,后来追起了萨顶顶,时下流行的口水歌曲也无一不会。这些歌往往需要有个声音在里面搞些rap,有些男人会在这个时候自告奋勇,所以这样的歌,也可以冒充对唱,在某些特殊的时刻起到传情达意的作用。
只是,林凡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插科打诨,他喜欢唱些忧郁的情歌,独唱,比如张学友的、齐秦的,偶尔也会有刘德华的。
“你唱得真不错!”付丽红夸赞着,“你唱,我愿意听。”
有了女人关注,林凡也像是打了鸡血般,唱完一首又一首,从《心如刀割》到《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从《爱情呼叫转移》到《爱我还是他》,直到付丽红突然打断他对他说:“你唱第一首歌的时候我就是你的粉丝,唱到现在,我已经变成你的钢丝了。”
要说付丽红对林凡,即便不是一见钟情,也是朝着一见钟意的路子走的,她敢说敢做,敢做敢当,更何况男人多半都是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