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干什么?”他说。
“我得有一点钱。”
“要干什么?”他又说了一次。
“当然是当保证金啦。”我说。
“500块钱?”他皱着眉头说,“你知道他们希望你维持一成的保证金,这表示作100股要1,000块钱,给你一笔信用会好多了——”
“不要,”我说,“我不要在这里拥有信用。我已经欠公司一些钱了。我只希望你借我500块钱,让我能够离开,去赚一笔资金再回来。”
“你打算怎么做?”老富问道。
“我要去空中交易号子交易。”我告诉他。
“在这里交易吗?”他说。
“不,”我说,“我还不确定在这家公司可以赢得这种游戏,但是我确定自己可以从空中交易号子赚钱。我了解那种玩法。我有一种感觉,知道自己在这里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他借钱给我,我离开这家公司,在这家公司里,他们叫我“空中交易恐怖少年”,这个少年目前把所有的钱亏光了。我不能回故乡去,因为那里的号子不肯接我的生意。纽约也排除在外,当时那里没有任何人做这种交易。他们告诉我说,在19世纪90年代,宽街(Broad Street)和新街(New Street)到处都是空中交易号子,但是我需要他们的时候,已经一家都没有了。所以我略微考虑之后,决定到圣路易去。我听说那里有两家公司,在整个中西部做很大的生意。他们的利润一定非常庞大。他们在几十个城镇里设有分公司。事实上,有人告诉我,说在东部没有一家公司,在交易量上能够跟他们相比。他们公开营业,最高明的人在那里交易,不必受到任何谴责。有个人甚至告诉我说,其中一家老板是商会副主席,但是可能不是圣路易的商会。总之,我带着500美元去了那里,准备带回一笔资金,拿来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会员的福勒顿公司中用做交易保证金。
我到达圣路易后,先到旅馆盥洗,然后去找空中交易号子。其中一家叫作杜兰公司,另一家叫作泰勒公司。我知道我可以打败他们,我要用绝对安全的方法去玩——小心而保守。我担心的一件事是可能有人会认出我,把我赶走,因为全美国各地的空中交易号子都听说过“少年作手”。他们像赌场一样,得到所有跟专家赌客有关的小道消息。
杜兰公司比泰勒公司近,我先去那里,希望在他们叫我离开之前,容许我做几天的交易。我走进去,那里地方非常大,至少有几百个人在看着报价板。我很高兴,因为在这么多人里,我比较有机会不被人认出来。我站着看报价板,小心地研究,最后我挑出一只股票,准备玩第一把。
我看看四周,看到交钱和拿单子的窗口。那里有一个接单的职员,他正看着我,所以我走到他前面,问:“这里是你们做棉花和小麦交易的地方吗?”
“是的,小兄弟。”他说。
“我也可以买股票吗?”
“你要是有钱,就可以。”他说。
“喔,喔,我有,没问题,没问题。”我像一个爱吹牛的男孩一样说。
“你有?真的?”他微笑着说。
“100块钱我可以买多少股票?”我不高兴地问道。
“100股,你要是有100块的话。”
“我有100块,没错,也有200块。”我告诉他。
“妈呀!”他说。
“你就替我买200股。”我很痛快地说。
“200股什么?”他问道,现在他很认真,生意上门了。
我再看看报价板,好像要猜准一点一样,然后告诉他200股奥马哈公司。
“好!”他说,他接下我的钱,算一算,开始写委托单。
“尊姓大名?”他问我,我回答说:“何利斯·肯特。”
他把单子给我,我走开,坐在顾客当中,等着钞票长大。我行动迅速,那天买卖了好几次。隔天也一样。两天内我赚了2,800美元。我希望他们让我玩到这个星期结束。以我这种速度,结果应该不差。然后我要去对付另一家号子,如果我在那里运气一样好,我就可以带着能够有点作为的资金,回纽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