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国君派孔子学生宓子贱治单父(今山东单县),同时委派自己的两名亲信跟随。上任后,宓子贱让国君亲信担任抄写文书的工作。可每当他们抄写时,宓子贱又派人拉扯他们的胳膊,令两人不能好好工作。消息传到国君耳中,疑惑的他咨询孔子。孔子说:“国君,子贱只是想说明一个道理,把工作交给别人就要信任他。如果干涉太多,工作就做不好!”鲁君一听,对宓子贱完全放权。三年后,宓子贱政绩斐然。
齐国攻打鲁国,即将打到单父,当地乡老们请求县宰宓子贱,发动百姓们把城外的麦子抢收回来,也不分麦地主人是谁了,反正能抢收多少是多少。宓子贱不准,因而有不少麦子没来得及收割,被齐军割了去。鲁国当政者季孙非常气愤,派人责备宓子贱。宓子贱说:“单父一地损失这一点麦子,对整个鲁国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如果我放任人们抢割麦子,那些自己没有麦田的人沾了方便,就会形成不劳而获的习惯,那危害的可将是几代人。”季孙听后赞许。
宓子贱卸任单父宰后,接任的是一个叫巫马期的人。他废寝忘食地工作,但效果不如宓子贱好。于是,请教宓。宓说:“阁下重在用力,而我重在用人。会用力的,事倍功半;会用人的,事半功倍。”
孔子说:“施政过于宽容,百姓就容易轻慢,此时要用严法来纠正他们;可如果过于严酷,百姓就有可能变得凶暴,此时要用宽大的政令来感化他们。用严厉调和轻慢,用宽容协调凶暴。这样才能做到人事通达,民风和谐。”
俗话说,做事先做人。做人,其实就是经营自己的名声,建立美誉度。商鞅推行新法,唯恐老百姓不相信,于是有一天,他将一根长木立在国都南门,宣布如果有人将它挪到北门,赏金十两。百姓奇怪,无人应命,商鞅把赏金加到五十两。此时,一人上前按章办事,商鞅立即兑现赏金。从此,老百姓都知道了这位老爷说话算话,商鞅颁布的新法,在秦国畅行无阻。
蜀国有人批评诸葛亮吝于赦免,诸葛亮答:“治理天下应本着公正、仁德之心,不该随意施舍不恰当的恩惠。所以,先贤不认为无故赦罪是件好事。又如刘表父子年年都大赦人犯,但对治理国家又有什么好处呢?”
唐宪宗时,大将李愬平定蔡州吴元济叛乱后,恭敬地站在路旁,等候宰相裴度。论品级,李与裴差不多,于是裴想回避。李说:“蔡州民风剽悍叛逆,不知上下尊卑已经几十年。我们这样做,就是要显示朝廷的威严、礼仪,使他们以后懂得尊敬朝廷。”裴于是下马受礼。
元大臣廉希宪,某日一高官来访,廉没给好脸色。前南宋书生拜谒,廉殷勤接待。廉弟表示不理解,廉说:“你不懂!那高官是出卖国家和君主投降过来,才有今天的地位,这样的人不值得尊重。而这些书生是儒学的根基,我们这些从大漠来的当政者,如果不重视他们,儒学就将灭亡!我能不把他们当做座上宾吗?”
西周初年,姜太公受封于齐地,周公的儿子伯禽受封于鲁地。太公到藩国后,无为而治,因陋就简,五个月后就到镐京述职。而伯禽到鲁地后,移风易俗,极力推行周礼,三年后才到镐京述职。辅政的周公说:“齐国行政简易,这样老百姓就会亲近君主,归顺君主,国家才能强大。但礼节简陋,人无恭敬之心,齐必有篡位之臣。后代,鲁国必将臣服于齐国,但其国祚会比齐长。”果然,之后鲁国一直遭受齐国欺辱,但齐国于中途被田齐所取代。
春秋时,鲁国国相公孙仪爱吃鱼,官民为投其所好,纷纷向他进献。但仪统统拒收。仪弟不解。仪说:“如果接受,以后我就不能秉公执法;不能秉公执法,我的相位就不能长久;相位不能长久,有谁还会给我鱼?不接受,虽然少吃点,但能长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