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米粒儿还要上课,次日清早陆正南和叶初晓把她送回学校,她不舍得,抱着陆正南哭鼻子,他轻拍着她的背,眼里满是心疼。
当老师带着米粒儿离开,他沉沉叹了口气,转过脸望着叶初晓,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问:“米粒儿的耳朵……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蓦地咬紧了唇,但最终还是答了,声音极低:“是早产引起的听力障碍。”
陆正南一怔。早产,可以想象当初,母女俩受的苦。
“要是我早点出现就好了。”他揽紧了她单薄的肩膀,轻声呢喃。
叶初晓的泪涌出了眼眶,又迅速用手擦去:“都过去了。”
“后面找个时间,我们带米粒儿去北京找个专家给看看,说不定能治好。”他安慰她。
她凄然摇头:“看了好多家医院了,都说没办法。”
“国内不行,我们就出国看,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发达,哪有治不好的病。”他说得斩钉截铁,她的心宽了些,勉强地笑了笑。
那天,她听见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在问米粒儿治病的事。
她默默地做自己的事,心里却渐渐起了感叹:
真的,要是他早点出现就好了。
这个人,以强势的姿态进入她的生活,从最初的抗拒,到之后的无措,再到现在,她或许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对他有了依赖。
每一次在她脆弱的时候,他都告诉她,自己会陪着她,不会走。有了风雨,他会把她护在身后,自己上前去挡。
所以在他身边,她会不由自主地,觉得安心。
可越是这样,她的心底就越是不安,怕这温暖太暖,有一天若是突然抽走,会加倍地冷。
他在走廊上打完电话进来,看见她失神的模样,走到她面前,摸摸她的头:“怎么了?”
“没有啊。”她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身上。
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主动对他亲近,他初时微愕,随即欢喜地回拥住她,脉脉相吻。
她在他的吻中愈发失神,唇齿缠绵间,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悠悠地起,又悠悠地落,找不到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