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能任由赵祯的唇齿游走，到后来却竟有了同样的缠绵绯绕，两人侬侬依依地回应着，辗转吮吸，密意浓浓。在后来的长久时间里，我一直在努力思索一个问题，赵祯到底是什么时候解了我的穴？我怎么就一点儿没感觉？最后还没有任何反抗就沦陷了？郁闷……

就在我感觉快要窒息时，赵祯放开了我，英俊的脸庞紧紧地凑到我的面前，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主子，用膳了。”思琴不知何时已经立在门槛内请话，看我的眼神似笑非笑，估计方才那幕大戏是全都看到了。

“也还真是饿了，传膳吧。”赵祯像是极为自然地拉起我的手到屋里的檀木桌边坐下。

思琴领着几个婢仆摆上餐食，几碟素青的小菜和两样荤菜，一碗清淡的菜汤，虽然都很简单，但从菜色的香味上来判断，却都是食中上品，越是素菜越是难做！

一顿饭吃完，外面的天色竟已经到了入夜时分，但因为地上都是厚厚的积雪，外面看着还是亮堂堂的一片。

随意喝了些茶水，赵祯就吩咐思琴和思棋先回王府，在仆人请话说备好车之后才领着我出了踏雪居。

抬脚坐进车厢里，赵祯随后就跟着坐了进来，伸手朝我怀里一塞，一个暖暖的东西就送到了手心里，我低头一看，竟是来的时候他塞给我的小暖炉。

“父王不许人在踏雪居里过夜，若不然不必这般赶着送你回府。”赵祯拉好衣襟在旁边的软凳上坐下，抬起白皙修长的手指挑开一点窗帘，看着渐行后退的踏雪居，眼里一片浓郁的忧愁。

我顺着他挑起的窗口朝外探了探眼，隐约还能闻到些梅花的香气，想到苑里那颗被奉陵王当做宝贝的无花梅树，一阵感叹，息声道：“匝路亭亭艳，非时袅袅香，素娥唯与月，青女不饶霜。赠远虚盈手，伤离适断肠。能得一人心，生生不相忘，虽是红颜命薄，王妃也是有幸之人了，你不必太过伤怀。”

赵祯没有立刻回头，只是盯着窗外，直到踏雪居的楼苑在雪地里化成一个小黑影时，才缓缓放下挑着帘子手指，脸上勾出一抹不明来意的笑，道：“我越发的奇怪，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小小年纪竟说这般老成之话，好一个‘能得人一心，生生不相忘’。”

我咂巴一下嘴，道：“年纪不过是表相，人心之事，谁能有个定论？”

赵祯没有接话，车子在路上有些摇晃地行着，车内也没有点蜡烛，有些阴灰的小空间里，赵祯的脸上没了平时的暧昧笑意，一种很纯粹的弧度，似真若幻，我看得有些发怔。

“司马雪，你到底有个什么样的心……”赵祯轻轻地喃念了一声，然后伸手一揽，就把坐在旁边的我拥进了怀里。

我脑子一响，他不会又要动手动脚吧，今天一天已经被占了几次便宜，正待要推开他，已被他用双手捂住了手背，却不见他有什么其他动作，只听一个极小的声音，叹道：“很多年未能有人对我说这些话了……”

赵祯不动，我也没动，他的手紧紧捂着我的手，我的手捂着那只小暖炉，手很暖，人很暖，心也暖暖的……

一路再无多话，大雪纷至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