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省的我一项项去查。”
严静怡的理所当然把陆想想可气炸了,“你简直不可理喻嘛!”早知静怡这种态度,就应该什么都不说。
“我不可理喻?想想,我是为你好!一个方言就把你伤了四年,又来一个什么森林的,你陆想想折腾的起吗?”严静怡满脸忧色,她知道方言走的那会儿想想虽然装的什么都不在乎,可那段时间看她常常一个人发呆,一坐就是一下午,哭出来倒也没事,关键是什么雨点子都没见着,这情形憋也憋出内伤了。
“他叫林森,不叫森林!”陆想想又一次更正,“况且方言已经结婚了,我跟他早在四年前就结束了。”
“可你那为什么——”严静怡突然不想再问下去,那层伤疤也不应该由她来揭。
“静怡,你知道吗,那天的婚礼我去了,见到方言,什么感觉都有。我哭了,四年来第一次哭。你不会笑我吧?”抬眼看了看严静怡,接着道:“那一刻,我明白方言已经彻彻底底走出我的生活。就像你说的,或许有时候太执着了,一个人背了四年的影子,太累……”
她真的累了。方言离开后,只有她自己活在过去。尽管日子过的平淡无波,却还是甩不开那些过往的阴霾。那个婚礼,很美,但在她的记忆里还有那夜的雨,很凉,是刺骨的冷。后来,在那个人的怀抱里竟然会觉得温暖,什么都悄悄融化了。
她问他是否喜欢她,虽然有些唐突,但依稀记得唇上的触感,温温的让人留恋。
“想想,那个人,你了解他吗?”严静怡说不出心上的烦乱,对于想想的感情世界她总是无能为力。
很久以后陆想想总是会想起静怡曾经问的这个问题,她了解他吗?即使事隔多年,陆想想也找不出答案。因为林森从不给她机会了解。只是现在,她还是不大愿意去想这个问题,隐约地怕触动什么。
“他叫林森,32岁,是个投资理财专家,好像是上海人,目前在北京定居,有个工作室。隔三差五的会去外地出出差,就这样。”陆想想像是背法条似的,把林森的详细情况一一报备,完了还瞪着严静怡。
严法官认真的听着,点头总结,“背景看着倒是挺清白的,人不知道怎么样。你就了解这些?”
“就这些……”陆想想的声音小了,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猛的想起什么,又是一阵兴奋,“对了,他很帅,这个算吗?”
“那个忽略!”严静怡的额角被逼出三条黑线,“陆想想,你理智点行吗,老大不小都26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他这样的有钱人有几个是认真的?”
“都说了他不是这种人,我感觉到的出!再说,谁规定有钱人都是花心萝卜的?古罗马法说的好,无财产即无人格!这都是有根有据的。”陆想想嘴上愤愤的辩论着,心里却还是有些摇摆不定,她知道静怡的担心,可是她偏偏就想赌一次,赌那个人的真心。
严静怡自知这妮子陷进去了,怎么泼冷水也没辙,古罗马法都搬出来了她一个小破法官还能说什么?
“再说了,我和他也没怎么样,只是跟你说说而已。”陆想想愤愤地强调,反正现在八字也没一撇呢。
“总之,改时间叫他出来吃个饭,我再替你把把关。”这是严静怡做的最大让步,怎么说她也算是阅人无数,当然是犯人啊,审查一个男人不再话下。
“知道了……”慑于法官大人的威严,陆想想只得认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