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老爷回来了,您不出去迎一下?”侍女小心提醒道。
“迎他?这条不安分的公狗,不知又在哪儿粘了骚味儿,我巴不得一刀子骟了他。”
“哪怕做做样子,老爷脸上也好看些。”
“闭嘴,替谁说话呢,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贱货。他整日里和那几个骚货缠在一起,把咱俩像穿旧的破皮袄一样扔在一边,这些你都忘了?”土司太太指着侍女破口大骂起来。
“呀。”侍女缩紧身子,不再出声。
锁南普大呼小叫着闯进来时,土司太太心里正窝着火,面对锁南普的质问,她不紧不慢地说:“你不是说那三个女人都是糌粑吗?”
“少废话,你把她们弄哪儿了?”锁南普一摆手,不耐烦地叫道。
“难道我吃了不成?”土司太太针尖对麦芒,也大声嚷起来。
“好好好,我不想啰嗦。你只告诉我,她们去哪儿了?”
“还能去哪儿?她们既然是糌粑,这么长时间没人吃,自然是馊了,坏了。”
“你胡说!”
“老爷要是不相信,可以问管家。”
走出土司太太房间,锁南普唤来管家。管家告诉他,自从老爷走后,那三位太太就得了同一种怪病,相继去世了。
“这咋可能?”锁南普被惊得目瞪口呆。
“咋不可能,是糌粑,没人吃就会变馊,变坏。”土司太太又出现在锁南普身后。
“这个爱螫人的马蜂!”望着土司太太幽灵般飘去的身影,锁南普将牙齿咬得咯蹦直响,恨不能一口咬碎这女人。
挤奶的姑娘远去了,而锁南普的心中还是刚才和那姑娘照面时的情景。那情景,就像一幅迷人的唐卡,久久挂在他的眼前。
从猎场回来,锁南普立即派管家去打听那姑娘的根底。管家“嗷呀”一声,顾不得一天的劳顿,赶紧退出来,到马厩里牵马。
“刚回来,又要去哪里呀?”管家刚从马厩出来,在门口碰上了土司太太。
“太太,老爷打猎的时候碰上了一头发情的母鹿,这会儿放不下心来,打发老奴去瞧瞧。”管家灵机一动,编了个谎。
“母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