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舞却做不到那么开心,她微皱着眉,还没跳水,就已经觉得全身的汗毛已在微微战栗。
只好奉劝自己不要再想即将到来的疯狂,于是看向舞动的人群,再没好气地瞪了眼对面一动不动的醉鬼,略略明白:一看就是全身生锈的男人,跳起舞来一定很丑,像只大笨熊。
这样恶毒地想着,心情才稍稍晴朗一些。
同一时间,对面的严冀暗中也在打量对面一脸愤懑的小姑娘,悠然啜了一口酒。
望向满室舞动的男女,锐利的眼神更冷了一些,冷哼一声。
真丑。
宁可做一个女孩眼中的坏人,也不选择跳舞。
跳舞,这样一种毒品一般的存在,真是让人没法喜欢。
一曲终了,所有人热烈的目光望了过来,这个夜晚的情绪正因为下一轮节目的到来,而升腾到最高点。
廖河笑着吹了个口哨,一手指向了游泳池:“女士们先生们,惩罚时间到。”
“Oh yeah!”人群在呼唤。
月光下,深夜的游泳池波光粼粼,水面映出了夏舞的惊慌,还有严冀的镇静。
夏舞向海洛投去哀求的眼光,海洛这个妖精却一脸坏笑走过来,在她的耳边喷热气:“Baby,珍惜与帅哥共赴黄泉的机会哦。”
然后与面无表情的严冀对视一眼,风姿妖娆地离去,恨得夏舞直磨牙,心里头的火苗已经越蹿越高。
游泳池边上围满了人,男男女女起哄:“抱她跳下去,抱她跳下去。”
“喂,男女授受不亲的。”夏舞急着提醒身边的男人。
夜风吹乱夏舞的黑发,这让严冀想起外甥常看的一本漫画,一个清纯甜美的仙女慢慢堕入魔障的简单故事。
都有一双发狂的美丽黑眸。
他这样想着,身边的夏舞突然挤开一个顽劣的笑:“先生,我泳技不佳,待会儿要是不小心多踩了你几脚,你请多包涵。”
说完,收起笑,绷起了俏脸,像个即将奔赴刑场的烈士。
严冀勾起嘴角不说话,双手插兜,悠闲地看向遥远的夜空。
原来不是魔女,只是个孩子而已。
始作俑者廖河最最得意,现场充当起记者,笑嘻嘻跳了过来,拿一根香蕉充话筒采访男女主角,“话筒”先对准了严冀,高声褒奖:“表哥,一直不知道你这么有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