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帅是跟了妈妈两年的助理,也是夏鑫的球友,两人经常约出去打篮球,妈妈很器重这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小伙子。
夏鑫挠了挠板寸头,仔细想了想说:“好像是提过那么一嘴,说妈妈问银行借钱想买城东的一块地皮,不过妈妈刚进这个圈,门路不熟,现在到处打通关系呢。”
说完一心游戏的家伙又抢过耳塞继续在虚幻世界里厮杀。
夏舞撇了撇嘴角,妈妈工作上的事他们做儿女的想管也管不了,希望妈妈忙到忘了关心她是否参赛这种小事。
不过这种侥幸心理在夏舞妈妈推开她房门的那一刻被击溃。
“小舞,睡了吗?”
夏舞妈妈辛欣在橙色灯光下看起来很疲惫,眼角皱纹的纹路更深了一些,这纹路刻进了夏舞的眼底直至心底,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人子女的,不仅不能分忧,反而让妈妈惦念操心,夏舞抓着被子陷入自责。
知道妈妈关心什么,夏舞在这一刻恨起自己的懦弱,她终于不愿意无限期拖延下去,说:“妈,有些事情我还未完全想清楚,再给我一个月时间作决定。”
她的眼眸亮如星辰,里面有一簇火:“一旦这个决定作下,我就会义无反顾走下去,并且做到最好,不会让你失望。”
“好。妈妈等着。”辛欣温柔张口,母女俩有一双相似的眼睛,她轻轻把手覆在夏舞手上:“小舞你要记住,妈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飞得更高更远。”
“我明白。”夏舞低下头来,柔顺得像是夜空下倦极归巢的小鸟。
忐忑的一周过去,夏舞迎来了更为忐忑的周末,她要去少儿中心上班。
没有想到周六这天邱朗朗并没有来上课,严冀也没有出现,夏舞心里惴惴不安。她心里不禁猜测,那天她这样严厉的指责一定是又揭开了严冀心里的伤疤,他本来就对她印象不佳,再见面也一定会尴尬,不让孩子来上课乖乖待在家里也是正常。
尽管这样想,夏舞还是微微失落,这下子连说声“对不起”的机会也没有了。
下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时,夏舞打开手机,赫然看到两条未接来电,虽然屏幕上显示的是两串陌生号码,但这个号码夏舞已经烂熟于心,是严冀打来的。
手机里还有条短信:夏老师你好,朗朗因为担忧尼可,决定留下照顾它,故请假一天,祝好。
夏舞松了口气,总算还有机会说“对不起”。
回了条短信:好的。
晚上早早回家,夏舞打开电脑浏览即将于三天后开赛的洛桑舞蹈大赛的相关信息。听说谢一漫昨天已经启程飞往洛桑,走之前几乎所有校领导出动欢送,可以想见,当她载誉归来时,机场欢迎阵势会是多么壮大。
不过夏舞留意到顾西楚并没有作为编舞老师一起随行出国,而是选择留下来全力准备接下来的毕业生演出。这有点奇怪,顾西楚是谢一漫编舞团队里最资深的一员,谢一漫有今天的成就,除了她自己的努力外,也离不开顾西楚的刻意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