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晌午时分,两人才到了心理研究中心。一回单位,晨曦立马调回兴奋的状态,迅速整理了昨晚的想法,做成简单报告后就直接去了古逸办公室。
让人意外的是,晨曦去时,言洺也在古逸办公室。晨曦以为两人在谈其他事,正说待会儿再过来,古逸就朝她招手道:“正说找你,你就自己来了,过来坐。”
晨曦坐下后,古逸简单介绍了下情况。因为苏琼已出现较为严重的幻听现象,未避免错诊,言洺作为精神科医生将介入这个案子,针对苏琼的病情变化进行准确判断和评估。
言洺食指轻叩桌面:“现阶段我只针对求助者的幻听现象进行研究判断,只要她的精神尚属正常范围我都不会干涉你们的诊治方案。现在我只需要知道你们的诊断计划和咨询方向即可。”
“简而言之就是我们聊我们的,不用管他。”古逸笑眯眯地总结道,“晨曦,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听听。”
晨曦点头,将昨晚的思路简单阐述了下。
“苏琼没有精神洁癖这一点,相信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或者可以说,是我们误导了她。在生产后突然听说往日温柔体贴的丈夫曾带别的女人去医院堕过胎,相信换作任何女人都接受不了。在这样的状况下,对丈夫感到厌恶和疏远也是情理中的事。但因为吴盛远刚好有偏执症,使我们找偏了方向,最终导致求助者病情加重。我认为,吴盛远欺骗苏琼这件事,的确是导致苏琼心情抑郁的部分原因,但不是大部分,主要病因——我们还没有找到。”
古逸颔首:“这点我赞同。昨晚我看之前的聊天记录也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苏琼一般犯病都是在周末或节假日。”
“周末?”晨曦瞪大眼睛。
古逸嗯了声,将资料递给晨曦和言洺看:“你们看,都是周六或周日,苏琼总在假日里感到心情抑郁或者脾气暴躁。”
言洺沉吟:“苏琼是全职太太,周末不周末对于她这个非上班族来说根本就没有影响,造成其情绪波动的一定是外界因素。”
“我也这么认为,”古逸赞同道,“所以我首先查看了吴盛远每周末的情况,其有时外出应酬,有时在家陪苏琼和孩子,而不管他在不在,苏琼都会犯病,所以他不可能是病因所在。”
晨曦转动眼珠:“那保姆呢?是不是苏琼和佣人相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