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叶心月点燃了,抽了口烟,吐出一阵细细的烟雾,道:“说吧,找我什么事?我这人喜欢直奔主题,绕来绕去的,我非晕掉不可。”
“既然被你点破,那我就直说了。我想知道江若水的一些事情,你是她的好朋友。”
“你想知道她什么事,个人隐私我可不敢随便说,出卖朋友的事情我从不做。你们这种公子哥儿,花花肠子多了去了,成天就想着怎么祸害良家妇女,我可跟你说,你要玩的话,找别人玩,千万别惹江若水,江若水玩不起的!”
“既然你认为我有花花肠子,干吗还介绍她给我?”
“谁能想到后来的事呀,你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真心,我喜欢她。”回答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哦……没想到你们这种公子哥还有真心啊,哈哈。那你想知道她什么?”
“什么都想知道。”
“嘿嘿,真是贪心呀。你们到什么程度了,你不会对她什么都还不知道吧?”这是叶心月最想知道的,江若水总是含含糊糊,从她那里得不到多少准确的消息。
“她的生活境况好像不是很理想。”
“那当然了,哪比得上你这种公子哥,住豪宅,开名车,吃香的喝辣的。”
“不要取笑我。她在生活上是不是有困难?”
“是有困难。不过她不肯告诉你,我说了,不就成了长舌妇,回头她不埋怨我?”
“看来,你并不是她真正的朋友。”
“嘿嘿,你没必要激我。正因为是她真正的朋友,所以我不能随便说她的隐私。”
凌晨无语,和叶心月辩论没意义。他脸上渐失耐心,端起咖啡。
叶心月笑,看窗外,人来人往。人心,谁能测?人心,又有谁能懂?
她和江若水在那条街道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典型,江若水是好女孩,人皆夸之,叶心月是坏女孩,人皆啐之。但好女孩江若水身处绝境时,昔日夸她的人都无影无踪,躲得远远的,只有坏女孩叶心月出来帮了她。因为人皆啐叶心月时,只有江若水仍视她如初,这种情谊曾是她在世上唯一的温暖。昔日的温暖令她对江若水的情感特别复杂,她究竟在帮江若水还是害江若水,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叶心月收回思绪,正视着凌晨,说道:“她欠了一笔债。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
凌晨说道:“已经够了,谢谢你!”
“不用谢,我什么也没说。我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
“明白了。”
叶心月笑了笑,时机已到,她已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