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丹砂还在屋内昏睡着,屋门被人轻轻推开。一双红靴悄然而入,只是再怎么小心,腰间起起伏伏的银穗子还是不可避免地轻轻响动。
歌辉走到床边,借着烛火细细审视简丹砂的容颜。细密的刘海下,一双弯弯的柳眉似蹙非蹙,唇虽然已被水润过,但是依然苍白无血色。
这个女人有着一张与她的姐姐完全不同的脸,如果真要说什么相同,那便是昏睡时她透出的柔弱,与她姐姐一般,特别能惹男人疼惜怜爱。
可是,歌辉不是男人。
歌辉拿出随身的小刀,寒光从简丹砂的额头开始,映过她长长的睫毛,到如珠贝的耳朵,到脸颊,最后到她的脖颈。
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她留下来一天,琅天就一天走不出过往。
歌辉的目光一凝,狠狠划下。
“歌辉!”琅天先洛长行一步抢到床边,擒住歌辉的手,小刀的寒光掠过他的眼睛。琅天反手夺下,毫不怜香惜玉地扭痛了歌辉。
“你做什么?”琅天狠狠地瞪着歌辉。小刀哐当一声落地,伴着悠悠荡荡的几缕青丝。
洛长行拉开琅天的手,大了声:“你弄痛歌辉了。”然后赶紧拉住歌辉的右手检视她的伤。
歌辉淡定地看着琅天,皱眉道:“你是不是紧张过头了?”
“谁让你擅作主张,她现在是我们的人质,不能有什么闪失。”
“既然要勒索,自然要有些凭证,不是吗?”歌辉看着地上散落的青丝,重新举起小刀,却被琅天按下。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