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干裂的焦土,任他反复折磨、试验、蹂躏,就是不见一滴雨滴落下。她的心里干裂如火,多想他给降降温,但温度不降反升,简直要蒸腾起来。实在受不了了,她一把推开了他。
“唉!”他轻轻叹了口气,“我难道老了吗?”他似乎在自言自语。他不再搂着她,不再亲她、吻她、抚摸她,也不敢看她,两眼盯着天花板,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她没有说什么,一瞬间似乎为自己刚才的举动后悔。她转过身,搂住了他,哄着他:“亲爱的,没有什么,不要责怪自己!也许最近太辛苦太紧张了,慢慢就会好的。”
他沉默了一阵:“也许吧,苏台长的离去对我打击很大。一想起那个现场,好惨,我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点感觉也没有。”
“是吗?”她爬起来,两个胳膊肘支在他的胸部。他的胸部一绺黑毛依然挺立着,她用手拨弄着,“忘记了吧,说不定还是好事呢!”
“你也这么看啊?”他微微转了转头,用手扶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说说,怎么就叫好事?”
“这样一来,台长的位置不是正好空了嘛,你又有希望了!”
“空是空了,但不一定就是我的。”他说,“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连你都有这样的想法,难怪其他人都有这样的想法了。”
“这就叫做英雄所见略同,你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她说,“说的人多,说明你很有竞争力,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我知道,但是你知道要上去多难啊!”他说,“没有大人物替你说话根本上不去。”
“那是。正因为难才显得有价值,才说明这个位置的重要性。”她说,“你还是要好好努力!你不是跟聂部长关系挺好嘛!现在正好可以利用利用。”
“好有什么用?关键时刻还得靠钞票,没有这个东西,再好的关系也没用。”
“需要多少?”
“起码得一二十万吧。我哪有这么多。”
“可以想办法啊,不行先贷款。等把事情办成了,还起来就好办了。”
他俩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闫伟斌的手机忽然响了,在寂静的夜晚显得非常刺耳。闫伟斌赶快拿过衣服掏出手机,打开一看,是聂宝山的电话。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闫台长吗,这么晚了打扰你不好意思!”手机里传来聂宝山的声音。
“没事儿,部长,我刚躺下。”
“是这样的,案件已经破了,明天市公安局召开一个新闻单位领导干部们参加的通报会,准备把案件的情况通报一下,免得社会上到处纷纷扬扬地乱说。”
闫伟斌问道:“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聂宝山说:“不是人们所想象的那样,案件很简单,没有什么复杂的背景,明天就知道了。”
“好的,部长,那你早点休息!”
“啥事?”黄雅洁问道,“是不是苏台长的事?”
“嗯。案件已经侦破了,明天要开通报会。”闫伟斌说。
“是谁干的?”
“聂部长也没有说,只说案件并不复杂,明天才能知道。”
“还挺神秘的!”黄雅洁说,“神神道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