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曦盯着霁月眼梢的落寞,忽然心疼起来,牵住她的手赶紧说:“我知道,我知道,别想太多了。天年哥其实人挺好的,他现在这么有钱,从小属他脑子最好,虽然爱玩个深沉,但对你不是挺好的吗,你别想了啊。”
“这是吃了蜜了,能从你嘴里听出我这么多好处,我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段天年与吕潇一同走进来,温纯笑语。
“讨厌,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霁曦紧张地站起来,生怕他们听到了什么。
“刚进来,怎么了?你这丫头不会是一直损我吧?”段天年眉角带笑,望着姐妹二人。
“我才没有呢,哎呀,我困了。吕潇,我们房间在哪里?”
“隔壁就是啊,你这半天都参观什么了?自己房间都不记得。”
“走吧走吧,我困了,对了,姐,明天送我。”
“嗯。”霁月望着霁曦,笑着点头,“快去睡吧,好好休息。”
吕潇带着霁曦离开,房间里剩下段天年与霁月,他一手插在裤袋,穿了件素灰色卫衣,平静无波的面容上一片清冷。
“走吧,早点休息,明早我跟你一起去送他们。”
霁月望着段天年宽厚的背影,嘴边的话终是没有问出口。
她其实也很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他听到了吗?会生她气吧?
三年了,从决定结婚那刻起,他没问过,她也没说过,两人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可是,他一定是知道的,她想。
站在无人的房间,她一脸淡漠,苦笑起来。
待霁月走进卧房,段天年已经进了浴室,霁月被霁曦缠着在做SPA的房间闹了一会儿后已经洗过了,便换了睡衣。
她坐到床上,随手拿起床柜上的读本,转头时发现上面放了只精巧的盒子,她打开来,里面是一块剔透的白色水晶,通体晶莹,微光下闪着七彩光泽。
“上周去奥地利,在一个小店里买的,是原产巴西的晶王掉下的碎石。”
霁月抬眼,段天年已经由浴室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落下来,垂在眉眼间,他没穿睡袍,裸露着坚实古铜色的上半身,下身裹着浴巾,一脚迈上床。
松软的床垫随着他脚上的力度摇晃起来,霁月手没拿稳,水晶坠子掉下来,她伸手去拿,与段天年的手碰上,轻碰间她自然反应刷地躲开,却忽然被他攥住。
他身上沐浴香精的味道传过来,淡淡的,柔和清扬。
“过来。”段天年哑然开口,面上带着淡淡温和。
不待她开口,他已双臂拢紧,将她死死钳在胸前,两人呼吸一顿一顿,起伏连绵,薄唇铺天盖地覆上来,她来不及思索,已被他占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