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替你高兴。”我真的很高兴,拍拍手,说,“你以后可要有脾气一点,这样才像个男人嘛!”
“嗯,我会好好记住你的话,我是说真的。”阿拓点点头,跟我比了个大拇指。
听他这么说,我也非常得意,仗义执言果然是正确的。
“别顾着说话,快喝我的美景三河啊,然后给我个分数。”我笑着。
阿不思在的时候,都是我弄餐食她弄咖啡居多,偶尔她发懒,才会将调咖啡的工作抛给我。
阿拓喝了一口,点点头,表示好喝。
然后一口气将咖啡喝完了。
“哪有人这样喝咖啡的?你以为是在喝酒啊?”我又好气又好笑。
“啊,对不起,请再给我一杯!”阿拓还真的给我摆出很抱歉的表情,补充说,“这杯我会付钱的。”
“你这样是不行的,不够雄壮威武。来,跟我说一遍。”我表情凝重地摇摇头,想要教导他男子气概点。
阿拓毫无疑虑地点点头,认真的表情让我真想捶下去。
“你管个屁啊!老子就是这种大口吞蛋糕大口喝咖啡的个性!”我凶巴巴地说。
“你……你管个……管个屁啊,老子就是这种大口吞蛋糕大口喝咖啡的个性。”阿拓腼腆地说。
“请个咖啡有啥了不起?老子难道没钱付你?少在那里摆一副臭脸!”
我更凶,右手扳着左手掌,作势要打人。
“请个咖啡有啥了不起?老子难道没钱付你?少在那里摆一副臭脸!”
阿拓总算听出我的意思,努力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用力拍下桌子,砰!
阿拓用力拍下桌子,砰!
然后我们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大概就这样了,你总要学发脾气,不然会被人欺负到头都抬不起。”
我笑着,拍拍阿拓的肩膀。
“谢谢你,我会记住的。”阿拓站了起来。
然后,我的双手又被阿拓奔腾泛滥的内力灌得吱吱作响。
5.4
过了两天,我下班回家的途中又遇到了阿拓。
记得那天是不用上学的周末,原本老板娘下午就要回老家彰化跟朋友吃饭,所以要提早关门,但我们还是拖到晚上八点才打烊。
比较晚下班的原因是,有个喜欢聊天的欧巴桑点了“老板娘特调”。那位奇妙的欧巴桑说她看了菜单,猜想老板娘的兴趣跟她一样,都喜欢天花乱坠地聊天,于是兴致冲冲地点了一杯跟老板娘抬杠。
我跟阿不思面面相觑,这可是初次有女人点“特调”跟老板娘亲密接触。
“她不是拉子。”阿不思淡淡地表示权威意见,“只是一般的欧巴桑。”
但这位欧巴桑堪称等级超高的聊天魔人,除了一开始的那杯“老板娘特调”外,她又连点了七杯不同口味的咖啡,只为了跟老板娘抱怨她那老是在外拈花惹草的死老公有多么负心、唯一的儿子又如何游手好闲的家庭伦理大悲剧。
老板娘人很好,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耐跟苦笑,反而请了她几块蛋糕跟烤饼,听她把足以媲美连续剧《春天后母心》的故事好好说完。
忘了说,这故事从中午十一点一路碎碎念到晚上七点半,但如果扣掉内容重复的地方,这故事大概要缩水一半以上。
“我以后一定不能让自己过得那么不幸,不然会成为这种恐怖的聊天魔人,比死还要痛苦。”我暗暗发誓,沿着光复路而下。
突然,脚踏车的把手有点无法控制,我感觉到身体前方一下子沉下,我想脚踏车的轮胎怪怪的,大概是漏风还是爆胎了吧。
于是我跳下车,将脚踏车牵到路旁,蹲下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