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我翻了翻白眼,“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是的,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如果自己觉得非常快乐,又何必去在乎别人的眼神?推开房门,熊猫还挺着大肚腩在液晶屏前奋战。我打了声招呼,把薯条跟番茄酱都扔了过去。
“一包薯条,三包番茄酱?这是什么待遇?”熊猫愤愤不平,“我每次想多要一包番茄酱,都难得要死。”
“哥碰到粉丝了。”我一头扎在熊猫凌乱的床上,“你干吗呢?”
“通过控制终端发布程序,利用TCP/IP网络技术,远程控制目标端操作权,进行数据传输。”
……
“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
“切,你那么厉害,怎么不学学西班牙还是阿根廷的那个少年黑客,做个程序让所有人的网银都向你的账户转一毛钱,那样你就变成千万富翁了。”
“那孩子给判了终身监禁。”熊猫嚼着薯条看着我,“要是我也进去了,你能发誓送我一辈子薯条吃吗?”
“那倒不能。”我实话实说。
“所以啊,犯法的事还是不能干的,最近那凶杀案的凶手,肯定也逃不了要被枪毙。”熊猫舔了下嘴边的番茄酱,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凶杀案?哦,那个高中生吧。我听徐佳说她来问你话了,那个高中生被害的时候,我不是一整晚都在你这里睡吗?我有不在场证明。”
熊猫转过身说:“我不相信你会杀人,不过……”
“不过什么?”
“我给的不在场证明,其实是假的。”
“什么?”我从床上坐起,睡意全无,“你是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你确实是在我这里睡的,不过我中间出去了一阵子。”熊猫小心地斟酌词句,“反正破解程序已经在自动运行,查出IP地址只是时间问题,而你又睡得很死……”
“你是什么时间出去的?”我问。
“大概十二点钟,我找了间酒吧,寻思着看能不能遇到个慧眼识英才的妹子。很可惜的是我坐到了凌晨三点多钟,喝了六瓶啤酒还是无人问津。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也就是说,我有四个小时的时间,没有不在场证明?”我后背上渗出冷汗。
熊猫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