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当然有。最大的困难是，我根本看不出这是关党组的集体意志，执行下去必定会遇到内内外外的强大阻力。来自外部的困难我倒可以克服，但是如果来自内部，这个……你说，谁顶得住？”

庄无为看似满腹牢骚，实为以退为进。

木临山说：“这你先不用考虑，干这种事情，不遇到阻力几乎是不可能的，遇到时再想办法应付。你想，我们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了，再不行动恐怕连行动的机会都没了。我可不是耸人听闻，而是事实，竟然还有人麻木不仁！算了，不说这些了。总之，做总比不做好，至少表明一个态度，有重大战果当然更好。这一仗，必定很辛苦，大胆干吧，干多少算多少，任何后果都由我承担。”

“……”

庄无为欲言又止，他虽然不完全明白木临山的苦衷，但听到他这番带点无奈的表白，便觉得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紧紧握了一下木临山的手，心里的话最终没有说出来，那就是：

太晚了。要是早一两年，不，哪怕早个半年就这样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