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大年点头道:“行,您就放心,一切交给我。”
詹大年出了病房,找表姐丈夫商量二姨的后事。表姐的丈夫蔫得一针扎不出血来,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卯酉来。“黏黏”心说看来这事谁也指望不上,就我一个人做主了。
詹大年掏出手机,给刘友道打电话:“道道哥,怎么酒还没喝完?”
刘友道说:“你同学这桌结束了,我们几个人来到康乐大酒店了,是跑跑的朋友叫我们过来的,你来吗?”
“来什么呀,我跟你说,我二姨死了,我二姨家没什么人,你快来帮忙吧。”
医生说二姨可能挺不过24小时,詹大年就说二姨已经过世了,以便引起大家的重视。
詹大年又开始打电话。先是给单位李处长打电话,道:“李处长,我二姨死了,我二姨家没有什么人,二姨对我比我妈还好。”
接着,詹大年又给他的狐朋狗友们打电话,还是那一套:“我二姨死了,我二姨对我比我妈都好。”
詹大年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刚放下电话,刘友道、牛大锤、范德好都来了。几个人一合计,便替詹大年做主,开始找各方的朋友。一会儿工夫,又来一帮朋友,还有“丧事一条龙”的老板,开来一辆货车,车上拉着搭建灵棚的材料。
表姐夫见这场面,吃了一惊,忙对詹大年道:“大年,老太太还没咽气,怎能搭灵棚,这不合适吧?”
詹大年眉头一皱,心中埋怨是谁办事这么不着调?可眼见这伙人已经把搭灵棚的材料卸了下来。他挠挠脑袋,对表姐夫耳语:“姐夫,你没听医院大夫说,老太太过不去24小时。人家既然到了就搭吧,省得到时手忙脚乱。”
表姐夫是个没有主意的人,见詹大年说得也有点道理,便没有再吭声。转眼工夫,二姨家院子里就出了个灵棚。
这时已是夜深人静,一伙人在院子说话,影响四邻休息。这二姨家只有一个房间,挤不下太多人,詹大年就在附近找了一个旅馆,开了两个大房间,一伙人商量起丧事来。
天已放亮,操办丧事的人纷纷出了旅馆,在刘友道的指挥下,忙着在灵棚中摆放二姨的遗像、挽联、花圈,供待会儿来的来宾们吊唁。詹大年继续给没有通知到的朋友们打着电话,表姐的丈夫此时去了医院,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