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我还以为您要改行呢。”郝经理打趣道。
“怎么可能,我这辈子注定就是个卖铁矿石的了。”
“正好我们是买铁矿石的,所以就玩硬的,不玩软的。”
听到此话,大家附和着笑了起来。凯文也跟着笑,但他没有明白郝经理的后半句话的意思。不过,不自觉中,餐桌上的气氛活跃了许多。
“那日照有没有做蛋白合成实验的实验室?”凯文有些不甘心地继续问道。
郝经理有些不理解凯文,但仍然耐心地介绍道:“我想有是有,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
“上不得台面?”
“就是,就是不正规,不好。”看凯文没有听懂,贾经理解释道。
“那真可惜了。”凯文似乎有些失望。
“克里先生,您也不必失望,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我们日照的发展速度飞快,说不定你下次来,就已经有了。我们为将来干杯!”贾经理安慰道。
众人又喝了一会儿。注意到凯文揉太阳穴,郝经理知道该散席了。他拿过一个黑色丝绒包裹的盒子,递给凯文。
“这是?”凯文有些不解。
“克里先生,这是我们给您准备的一份礼物。”
“谢谢,谢谢。”凯文说着,打开盒子。里边是一个通体乌黑,光洁圆润的古代酒盏造型的器皿。凯文小心翼翼地把它从丝绸的托子里拿出来看。他注意到这个礼物不同一般,因为它的壁如蛋壳般细薄,光滑乌黑的质地几乎能透过房间里的光。
“这是我们日照的黑陶,这个是其中的蛋陶。”
“蛋陶?”
“是的,就是说和蛋壳一样薄的陶器。”贾经理代为解释道。
“它实在是太美了!这个壁是一毫米厚?”
“您真有眼力。日照的黑陶是中国最有名的,有几千年历史了。最薄的才零点二毫米厚,保存在国家博物馆呢。”
“谢谢你们这么昂贵的礼物。”
“没什么,克里先生喜欢就好。这样吧,您今天先去休息,我们明天再具体谈业务。”
“好,好。”凯文巴不得郝经理说这句话。他使劲点着头,把黑陶小心地收起。
回到客房,凯文仔细检查了一下房间各处后,长长地吁了口气,心中嘀咕道:“和中国人吃饭真累。”
他迅速换了身休闲装。
“我也该干我的活了。”
凯文走出房间,独自一人离开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