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完严默从后面踏进了车棚。
光头见她上了车就发动车子向北开去,路上光头回过头喊道:“你去看海吗?太阳现在可热了。”
严默听到光头的声音,向前挪了挪,回道:“是,我起晚了。”
“没事。你没事吧?是不是心情不好啊?”光头的声音里透出关切。
“我没事。怎么啦?”
“我看你手上拿着瓶白酒。”光头说。
严默没有回答。
安静了片刻后,光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说道:“呵呵,对不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不一会儿,“蹦蹦”拐进了一个停车场,这里的确僻静,一辆车都没有。光头停下车,招呼道:“美女,到了。从这里往里边走,就是海边了。”
严默走下车来,说:“多少钱?”
“五块。对了,你会在这里待很长时间吗?”
“嗯,不知道。”
“哦,是这样,你多给我五元钱,我可以等你,这样你也方便,这边车不多。”光头司机说,接着又补充道,“你出来后再给钱,一起给,十块。”
严默知道光头是好心。她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光头:“那麻烦师傅了。”
光头笑呵呵地接过钱,说:“去吧!不要担心俺跑了,俺在这等你回来,去吧去吧!”
严默拿着酒瓶向停车场东边走去,小树林后面,便是宽阔平坦的沙滩和一望无际的大海。遥远的天际,分不清哪是天空,哪是大海,因为它们的蓝色合到了一处。
严默走到沙滩边缘的水泥防护堤边对着大海坐下。清爽的带着淡淡海腥味的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海浪在不远处拍击着,托起一阵阵很长很长的泡沫。她闭起眼睛,一动不动。天空中些许白色的云飘过来,很低很低,似乎就在她的头顶上掠过。
严默睁开眼睛,把手中的白酒拿到眼前端详着。
“尧兵……”她的眼睛湿润了。
她打开酒瓶,轻轻在唇边沾了一下。慢慢地、慢慢地,好似怕惊动了谁,她轻轻地倾斜起酒瓶,让白酒慢慢地从里边流出,流到防护堤下的细沙里。
看着瓶里最后的一滴流出,她再次抬起头,望向大海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