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局长啊,你得注点儿意,别磕了碰了的。”在井下,每当矿工见了赵文林都不忘叮嘱一句。这不是叮嘱,而是一种关心,一种爱戴和心疼。这句话让赵文林感动,让他忘不掉,让他在阴冷的井下感到温暖。
有人劝他:“你那么大个局长还下什么井哪,多危险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
他不快地说:“我选择了煤矿,我当这个局长,就得为人家矿工负责任。如果我不能负责,那我赶紧滚得远远的,别占这个位置。”
有人说:“赵局长,你那么大年纪了,下井能吃得消吗?还是别下了吧。”
他说:“如果我不能下井了,我一天局长也不当。你想想,大家等着开工资吃饭呢,我连井都不能下,待在上面瞎指挥,总产量上不去,拿什么给大家开支?让大家吃什么?我要干就得干好,要不就不干。要干好就得下井。”
下井是特别消耗体力的,井下的采煤工干到四十多岁也就干不动了。新华社的一位年轻记者想到井下看看,矿上特意给他选择一条较近的好走的巷道,让两位井下经验丰富的矿工陪着他下去了。当这位记者上来时,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这下井太辛苦了,每月给矿工开10000元钱我都没意见。”
赵文林都五十多岁了,上午八九点钟下井,下午一两点钟回来,然后再处理其他公务,一直要忙到很晚才能休息,忙得他连头发都没有时间理。机关的人看着他那越来越长越来越白的头发心里真难受啊!
有时下井回来,他上车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司机李景军看着累得疲惫不堪的赵文林,眼睛湿润了,车速减慢了,他要尽全力把车开得平稳些,让赵局长安稳地多睡一会儿。车进了鸡西,快到矿务局了,赵局长还没有醒。中午了,让赵局长回家睡一会儿吧。于是,李景军把车开到了赵文林家门口。
“赵局长,你上楼休息一会儿吧,我下午上班时再来接你。”
“不行,不行,快回局里。哪有工夫休息呀?还有那么多事等着呢!”
车缓缓地离开了赵文林家,向矿务局大楼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