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了激情。我们现在一个月做爱一次。这一次里,我会让她有回到从前的感觉,然后,她又用手自己抚弄自己和被子。我们的生活总是这么重复,每次都是这样。如果有偏差,就有人感叹自己的状态不好。做爱是我们生活中每月一期的一本刊物,翻过来翻过去是同一本小说。
我卧室的墙上还挂着两幅西班牙大画家达力的画,有时,在眉丽熟睡后,我会对着床头正对面的那其中的一幅,用手。那画面象征性地画了一个马身女人,有金色的头发,脸靠在一个裸体男人的双腿间。这画的名字叫《大自慰者》正好符合我的心情和动作。马的肚皮下还画了一只巨大的蝗虫。蝗虫下是两个很小的模糊的赫色的拥抱的男女,让我觉得那才是画的灵魂,意思是自慰也是一种美妙的感情慰藉。我床头挂的这幅则叫《醒前瞬间因一只蜜蜂绕行石榴树而做梦》,画面是两只飞行的老虎和扑向一个飘浮在岩石上的美丽裸女,还有一支上了刺刀的枪在空中也指着她。一条红色大鱼则含住了一只虎的后半个身子。远处还有一只被吊起升空的有很长很长腿的白象。我其实最喜欢这张,但躺在床上使用手的时候就只能看见另一张《大自慰者》。
做这些让我感到我是一个生活有规律的人,包括爱情,都有规律可循。我不再是一个诗人,一个企图让全世界难过的人。这样不很好?有些人生,就是坐在一辆旧火车上去旅行,最后停在了一个新的但似乎是你见到过的火车站。火车站上没有一个你希望见到的人在等你。然后,就要有人喊:“电影散场了!”电影?散场了?南京,也散场了吧。
有时候,我还用“流浪的海明威”这个网名上网,和一些无比遥远的朋友们说说话。在优美的吉他音乐里聊天,是一件忧郁的事。说到流浪,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梦想,一想起来思想里就飘起那样的雪花。大学时候在学校礼堂看过日本青春电影《姊妹坡》,美丽的三姐妹倒没有留下啥印象。只记得里面有一个在俱乐部里对着麦克风唱歌弹吉他的流浪歌手,最难忘的是这家伙抱着吉他坐着火车去流浪的镜头。